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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第1页）

坚持住，赫旭尔快来！赫旭尔！坚持住，戴尔，我们会救你的！”“做点什么，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

“我们能把他挪会屋里去么？”瑞克手足无措，期还没有喘匀的赫旭尔到了，给戴尔做了简单地检查，他很沉痛，就像所有的电视剧里手术后出来的医生一样沉痛。“他撑不过去的，太迟了。”瑞克不愿意放弃，“你可以在这里做手术，快啊，你可以的！”赫旭尔扶着他的肩膀，摇摇头。瑞克失神的转了几个圈，肖恩按住他：“瑞克，你要挺住！”瑞克失了魂一样的蹲在了戴尔的身边。

卡尔看见已经被干掉的丧尸时，神色变得惨白，上去抓住了戴尔的手，洛瑞拉都拉不住。戴尔试图发出点什么声音，但是喉咙里只传来了漏气时“嘶嘶”的声音。安德里亚哭着说：“他很痛苦。做些什么吧，求求你们……”肖恩拿出枪，“他是让我们杀了他，他不想变成恶心的东西。”戴尔微不可见的点点头，拉着卡尔的手松了劲，眼神里是说不出的渴望。安德里亚哭的最是伤心，“不，不要……不能这样，你不能在别人的生命力掺和了一脚，然后有这么走掉……”肖恩举起了枪，却久久不能动手，他咬紧了牙关，“我得承认，我不喜欢你，很反感你总是管东管西，但是……”达里尔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要是下不去手，就让他来。肖恩摇摇头，狠狠地闭了下眼，“对不起了，老伙计。”冲着戴尔的额头扣动了扳机。格伦抱着我，把头埋进他怀里，他不想让我看见这些。

天亮了，我们得给戴尔办一个葬礼，给我们中最年长，最虚弱，却最有力量的人，办一个葬礼。天气越来越冷，雾气打湿了瑞克的胡子，让他看起来像从雪地里爬出来一样。瑞克代表大家为戴尔致悼词。“他看得透人心，而且我相信他看透了我们所有人。他敢于说出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感受，这种的坦诚是少见的，至少，他是我见过的最坦诚的人。他勇敢，每当我要做出什么决定时，我都会看看戴尔，他总会用那一贯的那种表情看我，就是我们都见过的那种表情。我们也许不了解他，但他了解我们所有人，他能够看透人心，他清楚的了解我们，了解真相，我们到底是谁。他的最后关头，还在说我们的人性，我们即将失去的人性。我们缅怀他的最好方式，就是团结，继续团结的活下去。消除彼此的敌意，齐心协力的活下去。”肖恩在瑞克说到彼此有敌意时，看着我，“把握我们自己的生命，我们的安全，和最重要的，我们的未来。从现在起，我们要照着戴尔说的人性来做，这就是我们缅怀他的方式。”

因为戴尔的死，大家都是一肚子说不出的愤怒，因为这个肖恩和达利尔、T仔、安德里亚组成的四人小队把农场范围里看得见的丧尸全部清死了一遍，用的是他们认为的最残忍的方式，折磨，而不是速战速决。肖恩眼里的杀戮并没有因为有了发泄的渠道而变得轻松，相反，更加的浓烈了。他有好多次都想跟我说些什么，却总也没有找到机会。

冬天的气氛越来越重，我暂时放弃了格斗的练习，被帕春夏拉去做起了女红——缝褥子和被子。既然要选择离开这里过冬，总不能睡草地吧。作为孕妇的洛瑞不能动针线，我皱着眉听着格伦像演讲一样将亚洲人的坐月子理论传授给所有的妇女，作为孕妇的洛瑞就被禁止接触针线。卡罗尔的眼睛因为前阵子哭得太多，看东西久了就眼花，既然我已经可以被称为女人了，那我理所应当的做些女人们做的事。对于这个说法，我只想翻个白眼。

肖恩在检查卡车的邮箱，卡尔犹犹豫豫的站在他身后，“肖恩……”肖恩转过身，眯着眼看了看卡尔，继续手里的活，“怎么了，小男子汉，你一个人瞎晃悠啥呢？”

“呃，如果我跟你说点事，你能不告诉我父母么？”

“那我想这对我们两个都不太好吧，伙计。”

卡尔盯着肖恩，“我知道你的秘密，也知道你想干什么。”肖恩停下来，看着卡尔，“你想说什么，我的秘密？”卡尔突然恶狠狠地，愤怒的盯着肖恩。“你喜欢Cici，你想带她走！可她还很小，她只比我大两岁！”肖恩放下扳手，用废弃的破布擦擦手，“你知道了。”是个肯定句，他没什么表情，只是看着卡尔。

☆、第三十只丧尸

“你怎么知道的？”肖恩冷静的看着卡尔，“昨天，你和爸爸在谈话时，我在树后面。”卡尔的眼睛失去焦距的盯着脚尖，“好吧，你知道了，那又怎么样？你想阻止我么？”肖恩很好笑的说，“你还小，孩子。”

卡尔没有抬头，右脚开始无意识的划拉着，“我不知道，我觉得我应该是恨你的，但是我恨不起来。你是比我更合适她的人选，至少在现在是。我没有力量，没有生存的经验，甚至，”他扭头看了看房子的方向，“甚至很多事，我都没有决定的权利。”

卡尔又盯着小恩的眼睛，“你能帮我保守一个秘密么？”肖恩耸耸肩，“那要看它是不是应该保守。”卡尔有点失望的低下头去，左手摆弄着腰间的枪套。“那个丧尸，我昨天看见他了，但是我吓呆了，然后跑掉了。”卡尔沮丧的说，“我是个懦夫。”肖恩有点不理解，“那个害死戴尔的丧尸？”卡尔点点头。

“我昨天溜去了树林，他当时陷在了泥里动弹不得，我想打死他的，但他突然扑了过来，我就吓呆了。肖恩蹲下来，握住卡尔的肩膀，“孩子，这不是你的错，明白么？你能否杀死那个丧尸和戴尔是否会死没有关系，你不能这样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你爸爸什么都好，就只一点，你可不能跟他学。”卡尔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我会让你爸爸跟你好好谈一谈的，你好好跟他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好么？”肖恩亲吻了卡尔的额头。“肖恩，”卡尔叫住他要离开的脚步，“如果Cici有一点表达出她不愿意跟你在一起的想法，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站在你的对立面的。我是认真的，现在的我也许很么都不行，但迟早有一天，我会长大的。”卡尔挥了挥他的拳头，“不要让我抓住一点机会好么？”肖恩回头看他，他站在太阳的光里，镶了一道金边，看不清脸，但是伴随着那稚嫩的叫嚣声，肖恩觉得，这是他最近几天来见过的最好的景色了。当然，除了Cici因为害羞而绯红的脸。

赫旭尔花了好大的力气说服了洛瑞去住自己的卧室，要给未出生的孩子尽可能的提供一些好的条件，毕竟这是我们这个小团队新的希望。洛瑞接受了这个建议，却并没有因此恢复好一点的心情。她远远地看见肖恩在修水井的铁架，便走了过去。

“你不能找个人来帮忙么？这样也许能简单一点。”

“大家都在忙，等待只能浪费时间。”肖恩移动了一下两大块木板，因为只能用一只手使劲，他费了些时间。“还不如自己来。”

“是啊，你是独行侠肖恩，永远一个人是你的行走法则。上次你来我家替瑞克修水管也是这样。”

也许是因为心情不错，肖恩笑了笑，“我要严肃的告诉你，你家的地下室被淹没了可不是因为这个。那是瑞可干的好事，他居然给金属管加了橡皮的垫圈。”肖恩一直没有停下手里的活，他只是用一种敷衍的态度告诉洛瑞，他并不是很想和她对话。

“你能下来一下么？肖恩？”洛瑞还是说出了他现在最不想听到的话。他看了一下地上的洛瑞，“有什么话你就长话短说吧，我这里能听得很清楚的。”洛瑞没有料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求你了，我只是想跟你聊聊。”

洛瑞和肖恩靠在汽车上，沉默了一阵之后，洛瑞说：“索菲亚的事情之后，我……我以为我们会有办法的，我们能恢复过来，恢复到从前，不，至少恢复到亚特兰大城外的时候。但是戴尔死了以后呢？”洛瑞沉吟了一下，不知道怎么说，“我算是真的明白了。我们不可能了，不可能回到从前了。我们已经陷进了一个根本解决不了的困境，根本抵挡不住。而且，未来只会比现在更糟糕。你说呢？”肖恩想劝劝洛瑞，“我知道这么说你听不进去，但我还是要说，会好起来的，你要相信啊，洛瑞。”

“不，我知道，这是我的错，都是我惹出来的，你和瑞克之间出现了间隙，我不知道孩子是谁的，我没法确定。我根本想象不了你下决心放弃这个孩子有多难，你一心帮我和卡尔逃出了亚特兰大。还记得那天晚上的火光么？我就坐在车里，想着‘我们会没事的，他能保护我们，我们会安全的。’可我却从来没有为此感谢过你，即使我们之间现在变得这么复杂，我还是要感谢你，真的，谢谢你，肖恩。”

洛瑞说着哽咽了起来，“洛瑞，听着，你的谢意我都接受了，不管当时我们是什么感受，我们，对彼此是什么感觉，你只要记得，我的出发点是为了让瑞克挂念的人活下去。我做的都是瑞克会做的，所以，现在你不用再跟我说谢谢了。”肖恩停了一下，“还有一件事，我们之间的一切都结束了，从Cici来到的那天起，我们之间的一切都结束了。你们将只是瑞克的责任，我依然会继续做我应该做的，但都是因为瑞克，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的兄弟。我的责任将只有Cici一个人，因为我爱她。我是还没有弄清楚我为什么会爱一个能做我女儿的人，但我唯一确定的是，她现在是我的责任，我心甘情愿为她做任何事。”

洛瑞被肖恩的话吓到了，她摇头道：“肖恩，你疯了，你一定是疯了。你和她，这怎么可能呢？”肖恩看着快要落山的太阳，“对，我是疯了，跟着这世界一起疯了。”

晚饭吃得很匆忙，因为整整累了一天，大家都显得很疲惫。玛姬因为格伦拒绝了和她一起住在跟格伦生气，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居然反常的没有去哄她。我已经没有力气去琢磨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戴尔死后，我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严重，就像头顶上悬着一把剑，知道它一直在往下掉，却不知道它具体是哪一天会落在头上。监狱的具体位置还是没有找到，冬天也越来越近了，如果再没有进展，我们会面临一个异常艰难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