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晋雨跑到医院看季辰羽时,恰好遇到祁尔,余光中瞥见祁尔冰寒的眼神,顿时整个人的身子都僵住了。
江晋雨不安的咽了咽唾沫,站直身体,待祁尔走过她身边时,抛了个媚眼。
等祁尔冷着脸走远了,江晋雨才狂拍自己的胸口,以此来平息自己的慌张。
接着江晋雨掏出手机,给铁浅浅打了个电话。
“浅浅,不是我吹,这次真的闹大了,祁尔好像打算让我家阿羽死”
最后一个字,江晋雨说得极其小声,用另一只手遮掩着嘴,生怕这么小声的声音传播出去。
“都说了,你别慌,苏乔那个贱人现在我们根本对付不了,你慌也没有用。”
电话里传来铁浅浅不耐烦又嫌弃的声音,让江晋雨听了不由得翻了白眼。
这个铁浅浅,害怕了就直说,整天扯苏乔干什么?
浅浅啊,我要说的是我家阿羽现在命在旦夕祁尔不会放过他的”
电话那头的铁浅浅沉默了一下,嗤笑一声,“季辰羽不会死的,真的不会!!”
不想和江晋雨啰嗦,铁浅浅干脆直接先挂了电话,愤怒的坐在沙发里,双手抱胸,目光寒冷。
她可是海城第一美人,铁家的势力在海城也是有一定地位的,季辰羽住院了,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祁尔和季辰羽斗了那么多年,谁也没有让谁占到一丁点便宜,只不过最近,季辰羽频频处于下风,祁尔除了上次吞毒之事,好像就没有再出现什么惊人的消息了。
看来
铁浅浅握紧了手中的手机,浑身都忍不住颤抖起来,她必须赶快实施计划,不然她就没有机会了。
最近几天,苏乔一直噩梦连连,常常午夜醒来,睁着惊恐无助的眼睛,双手揪住自己的头发,眼眶发酸,一直哭。
她的身旁,空荡荡,窗外的风一吹,就冷得她的心越发失落。
上次祁尔告诉她季辰羽没有死后,她就没有见过祁尔了。
曾经她恐惧祁尔,一靠近他,她整个人的神经都会颤抖,后来却在不知不觉中,她对祁尔产生了依赖。
她也想不起来有多少个夜晚,祁尔抱着她入睡,总会用自己柔顺的头发来蹭她的脖颈,还会轻声说:你会是我的,你终于是我的了。
沉沉的叹了口气,苏乔掀开被子,下了床,摸着黑暗,打开了灯。
灯光一下子照亮了这个不值奢华又华丽的房间,苏乔站在灯下,娇小单薄的身子显得越发无助。
木怔的站在原地许久,苏乔才擦了擦眼泪,用责怪似的语气说了一句:“我才不要爱你呢,我才不要为你哭呢,我不会为想要杀我的人哭。”
死揪着自己的睡衣,苏乔走出了房间下了楼。
来到酒窖,苏乔站在门边,飞快的扫了一眼这些名贵的酒,又飞快的拎了几瓶酒,就自顾自的回了房间。
深夜喝醉,还是伴着凉凉的夜风,苏乔无力的倚靠在窗边,空洞的眼睛呆呆望着开始凋零的花。
一边哭着,一边猛地给自己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