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这是另一个祁尔一样。
那晚,苏乔睡的很安稳,一直以来对祁尔的防备之心也放下了。
可只有她知道,或者老天也知道,她打翻的那碗鸡汤里,下了毒。
祁尔总是喜欢拉着她的手,因为他说:这样才有安全感,这样才能确定,我得到了最美好的东西。
原来在他眼里,她是最美好的东西啊。
可是她还想要给他下毒呢,在他受伤时,心里还巴不得他快死,甚至一直计划着逃离他的身边呢。
“我想,我要开始相信爱情这种东西了。”
祁尔靠近她,头轻轻抵着在她的额头上,“因为你。”
苏乔失落的垂下眼眸,没有回应他。
祁尔给她越来越多的自由,她可以随意出去玩,可以在奶茶店里喝很长时间的奶茶,他也没有派人跟着她。
欢愉之时,她的内心,也越来越挣扎。
那几包毒药还静静的躺在偏僻的抽屉里,朱子蓝每日都在别人的指挥下干苦力,她却在这里,安详的享受悠闲的生活。
她彷徨着,无措着,踌躇着,在深渊的边缘不停的和自己挣扎。
祁尔已经越来越信任他,他甚至还对她说:“因为你的誓言,我更加无法自拔了,如果你离开我,我会死的。”
然后祁尔就会抱着她,将头埋在她脖颈处,一遍一遍的喊着她的名字。
苏乔在孤独的路灯下,对着夜空中的月亮,淡淡的叹了口气。
她的方向,再一次因为祁尔,而迷茫。
安静的房间里,苏乔一口一口的吃着哈密瓜,时不时瞥几眼在处理一堆文件的祁尔。
“时间还有点长,我还得等很久。”
灯光下,祁尔翻看着日历,自言自语的念着,从苏乔这个角度看去,他侧脸的轮廓柔和,连眼角的弧度都好看的要命。
祁尔怎么去翻日历了?
“等什么啊?”苏乔出于好奇,问了一句。
“娶你的日子,我想在十年前第一次见到你的那天,娶你。”
未了,祁尔又扬起薄唇,笑容邪气,“你还记得什么时候见到我的吗?”
那么遥远的事,她早就抛到脑后了,但是她还是随口编了一句:“哦好像是在晚上还是”
祁尔静静的看着她,“算了,那些不重要了。”
能娶她,是他十年来的执念,现在她能心甘情愿的待在他身边,不是很好了吗?
铁浅浅的生日来了,铁家上上下下都忙着准备生日宴。
祁擎无迫于和铁无锡的交情,不得已从国外回海城。
祁擎无多年在商场打交道,已经是老狐狸了,自然能猜到铁无锡为什么非要他参加这场生日宴。
不就是想要把自己的女儿塞给他的儿子吗?
起初他觉得铁无锡异想天开,本想冷冷拒绝,又考虑到,自己的儿子,也要到结婚的年龄了。
房间里很阴暗,祁擎无点燃一根雪茄,疲倦的缩在沙发里,苍老的眼睛,看着雪茄升起的烟雾而走神。
说起来,祁尔这孩子,曾经疯狂的执着于一个女孩。
欸,爱情这种俗物,最好不要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