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基督的分上,这不公平。”
“没什么不公平的,”她咯咯地笑道,“再说了,我是个医生,这决不是心血来潮,不会出事的。来帮我一把。五百年都过去了,怎么这乳罩还是在背上系扣。”
在这种情况下,有的人可能会帮她宽衣,然后悄悄地离开;有的人可能会不顾一切夺门而出;而我两者都不是,所以我走上前去,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压抑已久的欲望。
幸运的是,还没等好事开始,她就昏睡了过去。我在一旁长时间地欣赏着她的胴体,抚摩着她的肌肤,最后给她穿上了衣服。
我把她抱下床来,这时我突然意识到假如有人看见我把她抱到她的舱室,她就会成为所有人的笑料。
我给查利打了个电话,对他说我和黛安娜一起喝了点酒,黛安娜可能是醉了。我问他能不能来陪我喝点,然后帮我把黛安娜送回去。
查利敲门时,黛安娜已经和衣坐在一把椅子上睡着了,不时发出轻轻的鼾声。
他朝她笑了笑说:“喂,大夫,救救你自己吧。”
我把酒瓶递给他,他凑上去闻了闻,然后朝我做了个鬼脸。
“这是什么鬼东西,威士忌吗?”
“是那些厨子做的。”
他小心翼翼地放下酒瓶,好像是怕它爆炸似的。“我想不会有人再喝这玩意儿了,这简直是毒药。她真的喝了吗?”
“这还用问吗?厨子们也说这种酒还没实验成功,可别的风味确实是不错的。黛安娜就喜欢这一种。”
“我的天……”他笑出了声,“见鬼,你说怎么办?你抬腿我抬胳膊,怎么样?”
“不,我们每人扶她一只胳膊,尽量让她自己走。”
当我们把她从椅子上搀扶起来时,她轻轻地哼了一声,然后睁开眼睛朝着查利说了声:“你好,查利。”随后就闭上眼睛,任凭我们连拉带拖地把她弄回了她自己的舱室。路上没遇见任何人。我们进去时,黛安娜的室友拉森妮正在看书。
“她真的喝了那东西了?”拉森妮关切地说道,“让我帮你们一把。”
我们三个一起动手把黛安娜拖上床。拉森妮用手轻轻拂去散落在黛安娜眼旁的乱发。“她明明知道那酒还正在实验中。”
“她对科学的献身精神比我可强多了。”查利说道,“她的胃也够经折腾的。”
我们都希望他没说这话。
黛安娜很不好意思地说她刚喝了一杯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和她谈着谈着,我就发现她可能以为查利一直都在场。这样真是再好不过了。但一转念,我不禁又想,啊,黛安娜,我可爱的异性恋人,下次让我给你买一瓶上好的苏格兰威士忌吧。但可能又是几百年以后的事了。
我们又都回到了各自的加速舱,开始了由Resh一1O号塌缩星到Kaph一35号塌缩星的航程。为此,我们连续两个星期以25节的速度飞行,而后又转为四个星期的一引力的正常飞行。
我已经公布了我的所谓门户开放政策,但好像并没有人买账。我和部队的接触很少,为数不多的接触也大都是些很生硬的场合,不是检查训练情况,惩戒违纪士兵,就是训训话什么的。他们很少畅所欲言,只是对我提出的问题机械地应答。
士兵中有些人英语是母语,其他人英语是外语。但在过去的四百五十年中,英语变得让我这地道的美国人都不知所云了。幸亏士兵们在接受基础训练时都学了21世纪早期的英语。这就使25世纪的士兵和我这样一个和他们十九代祖宗的同代人有了一个有效的中介语。当然要是地球上还有老祖宗这回事。
我想起了我的第一任指挥官斯托特上尉,那时我和连里其他士兵一样恨他。我想假如他也是一个性怪癖者,而且还逼我为了他的方便而学一种新语言的话,我会作何感想。
我们确实存在违纪问题,但令人啼笑皆非的是我们根本没有什么成文的纪律。希利波尔负责纪律条例方面的工作,尽管对她的个性我丝毫也不喜欢,但还得靠她整肃军纪。
飞船上绝大多数的涂鸦都与第二战地指挥官和她上司之间的私房事有关,但这又怎么可能呢?
第五章
我们从Kaph一35号塌缩星跳跃到Samk一78号塌缩星,又从那儿前往Ayin一129号塌缩星,最后到达了Sade—l38号塌缩星。我们跳跃飞行的前几段路程,每段只不过有几百光年,但是从Ayin—l29号塌缩星到Sade一138号塌缩星这最后一段路程,我们用了十四万光年,这是载人飞船有史以来最长的一次塌缩星之间的星际飞行。
由一个塌缩星跳跃到另一个,无论距离大小,所用的时间都是相同的。当我还在攻读物理学时,学科的前辈们就认为塌缩星际跳跃的时间为零。但是过了几个世纪后,在一项极为复杂的波导实验中,研究人员证明,这种星际跳跃的时间为十亿分之一秒。虽然这不过是微不足道的瞬间,但却要求研究人员对以往的有关塌缩星跳跃的物理学原理作根本性的修正,也就是说,当实验发现A星B星确实需要时间时,所有以前有关的公式及验算方法都得重新修订。对于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