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一柏翻记录的手一顿,笑道:“那他应该记住教训了。”
白大褂们发出一阵哄笑声。
“看数据恢复得不错,你自己感觉怎么样?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医生们走过一张张病床,仔细询问着病人的情况。
“噢,医生,我感觉不好,我很饿,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吃肉,我想吃牛肉,而不是牛奶。”一个刚动过肺部手术的病人一脸期冀地看向叶一柏。
叶医生一边翻看着病历一边道:“贾利德先生,您如果不想喝牛奶可以试试米汤,米汤不错,还有其他不舒服的吗?”
贾利德先生看着叶医生一脸诚恳的模样,认真思考起用米汤代替牛奶的可能性,米汤,里面应该有米吧,没有肉有米也是好的。
“噢,其他没了,我除了饿其他感觉都不错。”
叶一柏笑笑,走向下一张病床。
“米汤里有米吗?”叶一柏听到贾利德这样问他的妻子。
然后他妻子回答他,“牛奶里有牛吗?”
莉莉忍不住笑出声来,引得旁边的乔娜狠狠瞪了她一眼。
然后就是昨天肺水肿的约瑟夫,约瑟夫和他的家人看到走过来的一群白大褂,下意识地看了看正在挂的注射液,没等叶一柏开口,约瑟夫先生就连忙道:“我这次碰都没碰过它,就是这个速度,没动过!”
叶医生轻笑一声,“看来是真的记住了。现在基础体征都正常,阑尾炎本来就是个小手术,不要有心理负担,再观察几天,就可以健康出院了。”
“谢谢医生。”
“谢谢医生。”
看完救护大厅里的急症,随后就是各个病房,这些病房里都是相对严重的患者,叶一柏一个个看过去等走进魏如兰病房的时候,魏如雪和沈红益已经等在病房里了,魏如兰自己也醒着,三个人明明的亲人,但无论是语言还是眼神,都没有一丝交流,病房里的气氛似乎有些微妙。
“家属来了?魏如兰女士,您今天感觉怎么样,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叶一柏似乎丝毫没有察觉病房里的微妙气氛,非常自然地翻看着魏如兰的体征,微笑着发问。
魏如兰看到叶一柏,一改刚刚冷漠淡薄的表情,她坐直身子,“不,我挺好的,叶医生,我要做手术,我听娟子说了,您说可以给我做手术是不是,我要做,我遗嘱也写好了,在场这么多人都可以替我作证,我是自愿动手术的,我要做手术。”
魏如兰神情坚定,吐字清晰。
“魏女士,您不要激动,您确实符合了手术指征,但是手术不是说做就能做的,包括术前准备,如果一旦确定要做手术,您的用药我会调整,为了不影响致癫区定位,术前一周不能用抗癫痫药,饮食之类的也要调整,当然,做不做手术由患者本人决定,只要您意识清晰,我们会首先遵从您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