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些,老人家自然就更高兴了。
秋穗没再阻拦他要,只是义正言辞的道:“不许打我的名号。”傅灼自然说好。
回家的路上,傅灼没再骑马,而是随老太太一起坐进了马车。老太太见他来,就问:“你可是还有什么要说的?”
傅灼点了点头,这会儿也一脸的严肃。
见儿子似是面色凝重,不由关心道:“怎么了?”
傅灼想起了梁家母女来,怕若不提前去打声招呼,之后她们会把他曾同余家的承诺尽数说去嫂嫂那儿。兄嫂都不是糊涂的人,若真梁家去说了什么内情,怕兄嫂那边会不再瞒得住。
所以,傅灼说:“江家登门提亲,是梁夫人保的媒。但我曾同余家有过承诺一事,还是不要捅到兄嫂跟前去的好。儿子……想劳烦母亲去梁家一趟,让梁夫人能对此事之后都只字不再提起。”
没有媒妁之言,一双小儿女私下定了终身,其实只要没有越了矩,本也不算什么。但若是传扬得人尽皆知,再由外头那些多嘴饶舌的添油加醋,实在有损女儿家的名声。所以,对儿子的这个顾虑,老太太想也没多想,立刻就应下了。
“你放心,这事娘会办妥当的,你就不必跟着操心了。”又细细打量儿子,“你瞧你,瘦了这么多,也黑了不少。今日你同那江家六郎站一处,都快要同他是一个肤色的了。”
最近总听身边人提说他黑了,傅灼难免也有些担心。
“变黑了……是不是没有之前俊朗了?”
傅老夫人知道他这会儿心里在想什么,便笑着说:“谁说的?我幺儿不管是黑还是白,是高还是矮,是胖还是瘦,在为娘心中你都是最俊俏的郎君。”
傅灼说:“您儿子,您当然夸。”
傅老夫人:“你不会真介意吧?”从前从不见他会在意这些,比这黑的时候又不是没有过,当年他爹还在时,跟着他爹去军中历练了一个夏天,回来都险些要认不出人来了。当年她看了都心疼,劝他说不能再这样晒下去了,再晒下去怕是连媳妇都娶不上。他浑然不在意,还嘴硬说娶不上就娶不上。
如今有了心上人,果然就是不一样了啊。
老太太是过来人,能明白这种心情。
傅灼倒不是自己介意,他是怕某位娘子介意。不过为了这点事纠结来纠结去,又觉得会显得自己很幼稚。所以他无奈一笑,自己摇了下头后,也就没再多言什么。
等回了京,老太太见天还没黑,也不算晚,就让儿子先回家去,她则直接吩咐车夫打马往梁府的方向去。
梁夫人听家奴来禀说傅侯府的老夫人来了,她“哎呦”了一声,立马快步迎到了门口来。
“真是什么风把您老人家给吹来了?这大热的天,您有什么事,差人来招呼一声,我亲自寻过去,怎还劳累了您跑上这一趟。”梁夫人十分热情的迎过去,并搀着她老人家手。
傅老夫人笑说:“我可还没老呢,刚过了五十没几年。怎的到你们嘴里,我似成了那七老八十的老妪了?”
梁夫人也笑着道:“您不是老,您是辈分高。再说了,您可的确长我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几岁呢,可不得我敬着您么。”不只是辈分高,她还是当朝贵妃的亲娘,是皇子的亲外祖母。敬着她也不只是敬的年纪,更多敬的是崇高的身份。
这些彼此心里都清楚,此番拿出来当件事儿说,不过是相互打趣儿罢了。
一番寒暄后,梁夫人立刻请了傅老夫人去待客的花厅坐。这花厅内放了个冰鉴,里面凉快得很,傅老夫人一踏足进来,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活了般。
“夫人方才说我是特特赶到你们家来的,我可不是。”坐下来后,傅老夫人接着方才的话道,“我是出了趟远门,去了别地儿,方才回来路过你们家,顺势来的。”
有婢女奉了香饮子来,梁夫人亲自送过去,搁在了傅老夫人手上。
“瞧您这满面春风的,定是喜事。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喜事?”梁夫人亲送了香饮子奉上后,她也挨在了一旁坐。
傅老夫人抬眸,朝花厅里看了几眼。
梁夫人立刻明白了,忙说:“你们都下去吧。”
一屋子婢女鱼贯退下后,傅老夫人这才稍稍正了颜色,郑重道:“实不相瞒,咱们家也要同余家联姻了。”
“余家……余家?”梁夫人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哪个余家。她十分吃惊,并且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震惊。
“您是说……您家五郎和……余家娘子?”余家兄弟二人都定下了,就剩个秋穗了。而傅家诸位郎君中,也就世子长衡和傅提刑年龄合适。但长衡肯定不会,他年纪比秋穗还小几岁不说,她那外甥女侯夫人肯定也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