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个称呼而已,不重要。”吴师爷耸了耸肩:“我现在先带他们去医院看看,这里劳你费心了,刚才我已经给档子里的人打招呼了,要是场子里出了事,他们就会来叫你过去帮忙。”
“没问题。”二哥一口答应了下来,转头嘱咐傻哥:“去医院了就乖乖看伤,不许跟人闹不愉快,知道吗?”
傻哥见二哥发话,也把威胁性的目光从哑巴身上转开,闷闷不乐的说了句,知道了。
出门前,吴师爷把二哥叫到一边,蹲下身翻动着床下的木箱子说:“白宝哥说过,人多打人少就别动家伙,那是在丢他的人,人少打人多也别怕,直接拿火器办他。”
“不讲道义就别跟他们客气。”吴师爷把翻出来的一把猎枪递给了二哥。
二哥一见这玩意儿手就哆嗦了一下,虽说在老家也见过这种锯短的五连发,但人是拿来上山打猎的,这个可是用来打人的。。。。。。。
“我还是不用这东西了。”二哥皱着眉头:“拿刀砍人还好说,但这个玩意儿有点缺德,一枪子过去里面的铁砂就散出来了,那些东西在人身子里可是一辈子都取不出来的,感觉有点狠了。”
吴师爷只是一个劲的笑,也没多跟二哥解释什么,把枪放在床上后就带着傻哥他们出了门。
在床铺上坐了二十分钟的样子,二哥也觉得有点无聊,便抽着烟从里屋的走廊溜达了进去,打算去赌档开开眼界。
这种地方从来都只是听说过却没真正的见过,他也算是去开眼了。
据说这个赌档是白宝国手下最赚钱的一个场子之一,别看它规模小,也没有白宝国的洗浴中心那么气派,可这里的局开得却不小。
在98年那个时候,100块钱足够让一个人生活一个月了,虽不说能顿顿吃得滋润,但还是能略显紧张的活下去。
可在白宝国的赌档里,最小的赌局单是一局开下来就是几千块甚至上万,在那个年代,这么多钱全摆桌上真能吓死你。
二哥进赌档的时候,正巧就看见有两个中年男人往这边走,按照他们的这个行进路线来看,似乎是要去里屋。
当那两个人看见二哥的时候便停下了脚步,互相对视了一下,还是其中一人先开了口,试探着问。
“您就是吴师爷说的东北哥吧?”
听见这称呼,二哥差点笑场,心说这称呼也忒他妈傻逼了,但还是对他们点了点头笑道:“是我。”
“场子里有点麻烦,您能去看看吗?”那个年龄稍大的混子说道,脸上有些焦急。
二哥皱紧了眉头,我操。
这也太巧了吧?
今天刚答应白宝国的事,外面天刚亮就有麻烦了?
感情大清早的还能有人来闹事?
“行,带我去看看。”二哥虽是心里疑惑,可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跟着那两个中年男人走进了赌档的一楼屋子里。
还没进门,二哥就听见了里面传来的一阵叫骂声,起哄的声音也不少。
“**的庄家出老千!!!”
“我就说这一晚上怎么老输呢,原来是你们庄家的手不干净啊。”
“老牙哥亲手抓着你还敢狡辩?!!”
“叫你们看事的人出来!!操!!!”
在烟雾缭绕的屋子里,位居最中间的赌桌边围满了人,庄家的脸已经白了,哆哆嗦嗦的摆着手连说自己没有出老千,可四周的人却越骂越来劲儿。
二哥一脸无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