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还是很温厚的,在一众狂战士中也算得上是非常听话。
可是当他看见前来探望的伊斯坎达尔之后,就直接跟打了鸡血一样,变得无比亢奋。
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
伊斯坎达尔到现在还记得。
这家伙先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然后突然露出让他感到一阵恶寒的诡异笑容。
紧接着,他突然从病床上蹦起来,对着伊斯坎达尔发出大吼。
伊斯坎达尔见情况不妙,拔腿就跑。
于是,拉锯战开始了。
他跑,他追,他插翅难飞。
就这样一直绕着乌鲁克跑了三圈,伊斯坎达尔还是没能甩掉本来应该卧病在床的大流士。
三圈啊,整整三圈啊!
这货跑得比他都快!
nmd,为什么!
你不是已经重伤到连走路都要小心翼翼了吗?!
怎么偏偏在这种时候生龙活虎啊!
要不是伊斯坎达尔还有交通工具可以用,早就被大流士逮到了。
“那家伙的模样,是生前和我进行第三次追击战时的样子。以那个姿态现界,本身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伊斯坎达尔说道。
“恐怕之前一直按捺着,是因为幼年的我并不是他期望的样子吧。”
“他所渴求的大概是军队和军队的交锋,而不是个人的武力。再加上“就算击败幼年的伊斯坎达尔,也无法说明什么,只是在自欺欺人”——这样的想法,所以一直没有表现出来。”
“虽然他是个很识大体的人,但现在见到了这样的我,终于没办法再忍耐下去了。”
“真是的,生前我与他之间就有许多问题,本以为这次再会能有机会以这个姿态和他把酒言欢,但是现在看来嘛……”
伊斯坎达尔咂了咂嘴。
“那为什么不答应下来呢?”
藤丸立香眨了眨眼,问道。
“你在说什么呢。”
伊斯坎达尔很干脆地否决掉她的提议。
“真要是打起来了的话,那就不再是两个战士之间的矛盾,而是王和王之间的对决了。”
“手下留情的话,只会被视作是对对手的侮辱。拼尽全力,与士兵们一同流干最后一滴血,这才是我们这种王会干的事情。”
“也就是说,一旦答应了,那我们俩就只能活一个。”
“现在战线还需要战力呢,怎么能够因为一己私欲就干这种事情。”
“虽然我才不会当谁的手下,但就事实来说,我现在确实是这里的将军,可不能因为自己的意愿就为所欲为啊。”
说到这里,伊斯坎达尔沉默下去。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释怀地笑了。
“不过,你说得倒也没错。”
“虽然看上去好像已经完全没事了,但身上的伤怎么可能因为斗志高涨就莫名其妙地消去呢。”
“他恐怕是在强撑着吧,因为感到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了,所以想在最后把心愿完成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