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他是连三声好。“你怎么说,我怎么做,待会我就跟我爹商量,另外再挑选一个黄道吉日。”
严齐开心极了,一把将他心爱的恩儿拥入怀里。
她不再把他推给大小姐,还醋劲十足的不让大小姐来喝喜酒,甚至摆明了不准大小姐来见他一面。
他好爱她的醋劲,看来他这阵子的努力没有白费。他的未来,就像屋外那一大片红艳艳的凤仙花,更像那朗朗的晴空万里。
他忍不住轻吻上她的唇,她则娇羞地闭上了双眼,但忍不住在心里埋怨:这可是人来人往的大厅,他实在是越来越胆大妄为了……
良辰吉日,洞房花烛夜时……
严齐一身大红的新郎袍,走进了那高挂着双喜的新房内。
虽说两人早就有夫妻之实,新娘的肚子里也怀了孩子,但这洞房花烛夜是人生第一大喜事,比他通过礼部会试还要让他兴奋开心。
在喜宴上,以他在这凤阳县西的名声,四方的好友、不请自来的宾客,川流不息地淹没了不大的府第,让他这个新郎官不但疲于招呼客人,还被灌了许许多多的酒。
好不容易,明月高挂,宾客散了一大半,再不进新房,他恐怕就要错过这良辰美景了。
想到他的新娘子呀,他的嘴角就挂满笑意,等不及要一亲芳泽了。他抬起微颠的脚步,仔细地跨过门槛,再将房门妥当关上。
光是重建布置这间新房,就足足耗去了大半个月的时间,否则他应该可以早点抱得美人归。
就在他正要落上门闩以防有人要闹洞房时,可惜还是慢了一步。
“婕儿……”
是傅时得无奈的声音。这让严齐的酒意醒了一大半,让喜帕下的小脸僵了僵。
“大小姐,你不能这样。”
是余阅急促中带着阻止的声音。严齐没来得及挡门,只好连退了三大步。
“我偏要闹洞房!”
正是罗婕那柔软如童音般地娇纵。她双手一推,推开那有着大红双喜的房门。
喜帕下的余恩看不见眼前的状况,只能用眼角的余光瞥着地上的几双鞋,包括一双姑娘家的绣花鞋。
“大小姐,你怎么来了?”严齐拱手为礼。好不容易才脱离一群宾客,春宵一刻是值千金,他可不想浪费几万两的金子。
罗婕越过严齐来到余恩的面前。“余恩,你竟敢抢在我前面拜堂成亲,还不通知我来喝喜酒?”
“大小姐,我肚子里有齐哥哥的孩子了,不早点成亲,肚子大了不好看。”余恩说这话时,没有扭捏、更没有害羞,而是完全的理直气壮。
“你怀孕了?”罗婕有些惊吓到了。
而一旁的严齐笑得白牙晃晃,和余阅互换了个了然的眼神。
那个总是在大小姐面前自觉理亏到抬不起头来的余恩,看来已经从阴影里逐渐走出来了。
“是的,所以请大小姐祝福我和齐哥哥白头偕老、子孙满堂。”余恩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端坐在床上,更无法自己拿下喜帕。可也因为瞧不见罗婕那闭月羞花的容貌,才让她说得这么义正词严。
“齐哥哥?”罗婕冷哼了一声。“叫得有够恶心的!”
“是的,他是我的齐哥哥。”余恩又亲匿地喊了一声。
罗婕款步轻移,来到傅时得的面前。“时得哥哥,那我们今晚也入洞房,我绝对不要输给余恩。”
傅时得苦笑。以往罗婕可是只喊他“时得”的,今晚他却享受到这特殊的待遇,全是拜了余恩所赐。“婕儿,谁先拜堂成亲有差吗?”
“当然有。”罗婕对着傅时得说话时,声音变得又嗲又软。“我本想早严齐和余恩成亲,让他们来喝我的喜酒,让庄里上上下下都知道,是我不要严齐的,是严齐高攀不上我的,可是没想到余恩他们却把成亲的日期提前了!”
“婕儿,你的眼光这么好,当然只会看上我,这是罗家庄上上下下早就知道的事。”傅时得宠溺地附和着罗婕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