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起将云鹰带过来的这许多肉和菜搬到了洞穴中,云鹰便离开了。
盛主动要求鸣鹰以后跟他一起睡,其实自从单独睡后,他就不习惯,身边没人总让他心里空落落的。
当然他绝不会承认自己不喜欢独自睡,这太不大男人了!
鸣鹰一点儿不拿自己当外人,立即就跑去帮着盛一起洗锅碗。
饶和绛初将今天没吃完的肉,放到饮水潭里最冰的石头上拔着。
夏天太热,水潭壁上突出的石头最为冰凉,成岁觉得不亚于冰箱中冰鲜的低温,容易坏的野菜肉类都会拿到这里放。
成岁跟在父母身边看他们做事,越想昨天的事,越觉得自己蠢。
随后,饶和绛初又去另外一边的水塘里洗澡洗头,成岁没再跟去,就蹲在水潭边发呆。
饶和绛初忙完之后坐在水塘边闲聊,傍晚余热未消,水塘边怎么都比洞穴里凉快。
成岁最终还是决定勇于面对自己的错误,他觉得挨顿打应该就没那么自责了。
他拿着树枝走到父母面前,说:“你们打我吧,本来昨天就可以换到高粱,这下狼啸肯定不会轻易给我们了。”
饶拿过树枝折成几截扔在了地上,说:“不怪你,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成岁也知道,他在现代就是个,只会拼命读书和工作的老实人,只会埋头苦干不会算计,更别说城府,他连拍马屁都不会。
有的人性格就不适合勾心斗角,就算经历再多也还是个直肠子。
不过他转念一想,遇到狼啸这样人,也可以锻炼自己的心机城府。
即便以后他还是个直肠子,遇到更会算计的人,经过狼啸的锻炼,他至少能做到不吃亏,这大概是唯一的好处。
但他还是很难过,他咬牙切齿的说:“阿爸阿妈,我再也不会让狼啸占到我们部落一丁点儿便宜!”
饶拉着岁坐到旁边,揉着他的脑袋说:“你有这心气就很好。”
他越想越气,不论父母怎么说,他都闷闷不乐。
绛初闻了闻岁的脑袋,笑道:“你不是最爱干净吗,头发全是汗臭味,躺你阿爸腿上,我给你洗。”
成岁无精打采的说:“昨天才洗过,我不想洗,臭就臭。”
绛初硬将岁按了下来,脑袋就枕在饶的大腿上,头发正好垂到水塘里,绛初一边浇皂角水一边说:“躺好,别乱动,等会儿泡沫弄眼睛里。”
饶将大手挡在岁的额头上,让绛初洗的更方便,水和泡沫无论如何都弄不到岁脸上。
这样躺着洗头太舒服,岁望着天上艳丽的火烧云,飞过的各种大鸟,越来越困。
冲掉了最后一点泡沫,绛初便去拿了麻布过来给岁擦头发,擦到不再滴水。
饶将崽子抱在怀里睡,轻轻拨着他的头发,让其干的更快。
平时他们可舍不得用麻布,因为麻布是每年去异兽王廷附近部落换的,他们只是不忍喊醒岁。
……
成岁第二天从石床上醒来,他经常在草地、石头上睡着,被饶抱到床上,他都习惯了。
他走出洞穴时,大家都在火塘边等吃早饭了,他跑去水塘简单洗漱回来正合适。
吃罢早饭,盛去采集,绛初和茂去捕猎,鸣鹰带着岁和饶飞去巨狼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