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样巧合的事?
沈宁意低头看向也被困在此处的卫青之和贺汀等人,只见卫青之身侧正有人在同他说话,而他也蓦然抬头,虚虚地朝天上看了几眼。
是他的人布下的,沈宁意懂了,她手中变出一张符咒,蓄势待发。
不过瞬息之间,人群之中突然炸开许多爆竹,众人顿时被惊地四处逃窜,那马上就要抬手点灯的县丞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住,一时手抖如梭,额头也冒出一粒汗珠来。
他转过头慌张地对身旁的灯楼楼主说道:“楼,楼主,我,我已派人再三盘查,今日神君神像也亲自巡城,都没发现任何异常,这,这事,可与我没有干系啊!”
那灯楼楼主生得及其美艳,见此变故也面不改色,一双柔荑仿若无骨地搭上县丞颤颤巍巍的手,轻轻握住就要往前推动点灯。
她呵气如兰,媚骨天成:“只要烙下神君的神印,灯一点燃,再怎么跑也逃不了。”
可变故就在此时陡然发生,本应附于那灯楼蛟龙之上的戈南神君瞬间出现在二人身后,大惊失色道:“有他神在此处!”
那县丞顿时双腿一软松开了那点灯的火炬,而灯楼楼主闻言却仍不慌张,立刻点燃了引信,还折身安慰戈南神君道:“神君莫怕,此灯一燃,神魔一旦进者便会被吸入蜉蝣壶中,有何可俱?”
戈南神君却不住摆头,颓唐地后退一步:“那神官一定神力高强,只在一瞬便侵入了我几名神使的脑中,又只在瞬息便已经破了蜉蝣壶的结界了!”
他言及此处不知想到何处,突然抬头上前握住灯楼楼主的手,举到胸前焦急说道:“烟儿,这神官这样高的修为,定不是什么小神官,刚才肯定已经传信天界了!若我父亲得知我的所作所为,必定要扒了我的皮!我们此刻快逃,尚还有一线生机!”
话音刚落,三人突然听得人声嘈杂,那县丞低头一看,这灯楼不知何时烧起了一个大洞,火势正从下飞快往上蔓延,浓浓的烟雾也迅速弥漫了上来,他立刻大叫起来:“烧起来了!烧起来了!”
一旁一神一妖这才发现几人周围已经渐渐升起浓雾,那烟儿秀眉一凛,面上终于换上了难以置信来:“此灯是由昆仑木制成,怎么会被烧起来!”
那戈南神君此时更是急了,抬手将她搂在怀中就要离去:“这火是三味离火!”
一旁县丞见状立刻连滚带爬地抱住了戈南神君的大腿:“神君带上我!神君带上我!我还有用,我还有用!”
那戈南神君目色沉沉,怒看他一眼,一挥衣袖,立刻离开了此地,顷刻间便到了神庙之中。
那县丞一落地便伏在地上拼命朝他磕头,戈南神君没空管他,只一脚踹开他来,他才屁股尿流地离开了。
戈南神君又立刻拉起身旁蛇妖元烟儿的手来,要带她收拾东西立刻逃跑。
那元烟儿却冷静下来,艳丽的脸上满是考量,她眼波流转,纤纤玉手覆上戈南神君的胸膛之上,娇艳的双唇轻启,却是要他镇定:“神君忽慌,神君在天境多年,父亲又身居那样的高位,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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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容鲜艳摄魂:“依烟儿之见,神君现下应该先向父亲去信陈罪,神君父亲与神君血缘深厚,同气连枝,定然会帮神君按下弹劾的光信。”
“其次,再去亲自和刚才出手的神官请罪。。。。。。”
她话未言尽,戈南神君就皱着眉头气急道:“可本君在此地多年,从来没有神官敢告过我的状,今日他却坏我的事,说不定就是故意跟父亲过不去!”
元烟儿挽住他的臂膀,安慰道:“神君莫急,若他是新官上任不知神君的身份还好,神君便搬出父亲来,他若还想继续做官必定会有所忌讳,但若不是。。。。。。”
戈南神君和元烟儿对视,只听她又说道:“便抽其骨,毁齐魂,帮神君父亲扫除一个敌人,又有何不可?”
戈南神君认真地思量了片刻,还有些犹疑:“但他神力高强,我怕。。。。。。”
元烟儿将他的大手覆于自己柔嫩的脸上,娇嗔道:“一切都有烟儿为神君谋划,神君还有什么顾忌?”
“神君手握众多神器,纵然他神力再高强,哪里就能简单抵过众多上古神器呢?再不济神君就再向父亲借几个来,布下天罗地网,再邀请那神官前来,不正好玩个瓮中捉鳖?
若是他不来,就直接打他个措手不及,神君还有十二神使呢,一齐献祭还能结成血霁罗网,哪里就捉不住一个小小神官呢!”
戈南神君沉思片刻,终于看着眼前的美人儿露出笑来,他向她吩咐下一些事宜,闭上双眼用神魂感受刚才探入自己神使脑中的气息所在,不过一会儿便发现了沈宁意存在,登时就原地消失,直奔她而去了。
而此时的沈宁意本欲马上回到棠骑体内,却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踪迹已经已经暴露,坐在云上思索片刻,立刻把此地的荒唐事写入光信,瞬间就向东阳帝君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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