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这么说?”
“其实若狭这孩子也真的很难能可贵,虽然从小就是个孤儿,甚至连自己的父母是谁也不知道,但是她一点都不因此而感到自卑,相反的更努力的在生活,靠自己的力量,认真的求上进。一想到她是过着这样的生活,却又从不怨天尤人,我就替她感到好心疼。”林静云说着说着,眼眶已泛红。“爸爸,我求您答应让他们结婚好吗?虽然允驷平常总是一直和您唱反调,但我相信在他的心里是爱您的。”
他沉默了半响,好半天后,才开口道:“好了,我累了。”
“我帮您将床给放下去。”林静云按下旁边调整床高度的按钮。
“你帮我联络李律师,请他明天来一趟。”
“爸,您找李律师要做什么?”
“你别问那么多,总之你明天替我将李律师找来就是了。”
“是的。”
易士庄在医院里躺了两个星期后,终于得到医生的允许,能够出院回家,不过他必须每天回医院做复健,在家时也得配合着做。
易允驷开着车,到医院去接爷爷回家,虽然爷爷左半边的手脚并不能那么灵活的活动,可身体状况都还算不错。
“爷爷,我来抱你下车。他小心翼翼地将爷爷抱下车,并没有让他坐在轮椅上,而是直接抱进他的房间里。
林静云在易士庄躺好后,马上替他盖上被子,免得着凉了。
“爸,你出院了呀!”黄玉屏母女一见到易士庄出院回家,马上堆上马屁笑脸。
“嗯。”
“爸,真是对不起,这阵于我一直都很忙,所以才没时间去医院看你,你可千万别怪我呀!
“爷爷,你想吃点什么?我马上让刘嫂帮你做去。”易佩雯接着说。
“我累了,我想休息,你们全都出去。”
“爸爸——”林静云不太放心。
“你没听到爸爸说他累了吗?你还想吵他呀!”黄玉屏又拿出大老婆的架子,对林静云颐指气使的摆脸色。
“爸爸,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待所有人都要离开时,易土庄又开口,“允驷,你等一下,我还有事要跟你说。”
黄玉屏母女一听见他有事要跟易允驷说,又紧张了起来。
“爸,有什么事改天再说,你才刚出院,别太劳累。”黄玉屏是六月芥菜假有心。
“还不出去。”易士庄对她们母女已经彻底失望,不再给她们好脸色。
“好,好,我们这就出去。”
终于,房间里就剩下他们祖孙俩,少了黄玉屏母女,的确是安静多了。
“爷爷,你想跟我说什么吗?”
“先扶我坐起来。”
易允驷过去扶着他坐起来,将枕头放在他的身后让他靠得舒服点。
“找个时间召开董事会,我想让你接任总裁。”
“爷爷——”
“住在医院的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也想通了很多事,我不得不承认我做错了,那不懂礼貌又目无尊长的小娃儿说的没错,我是愚蠢到不分青红皂白,只会以钱财来论定人生的价值。”一场病下来让易士庄变得更苍老,头发也更白了,而他脸上刚毅的线条已不在,变得柔和多了。“我活到八十岁了,竟然比不过一个二十出头的黄毛丫头。”
“爷爷……”易允驷看爷爷这个样子,不禁有些担心。
“我在天母有一栋别墅,我已经将别墅登记在你妈妈的名下,你结婚后就和你妈妈和允蓝搬到那边住吧。”
“那你呢?”
“我一想到以前那样对你妈妈,我就感到很惭愧。”
“我妈不会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