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姐,得饶人处且饶人。”应逸蘅仍是笑脸迎人的表情。
“我今天就给你个面子,否则我和她没完没了。”她撂下狠话气的掉头就走。
“谢谢你。”江若狭朝这个见义勇为的男人道谢。她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怎么感觉很眼热?
“我想如果刚刚她真的送你五百,你一定会回敬她一千对不对?”
“我这辈子最恨那种眼睛长在头顶上,以为有点臭钱就了不起的人,自以为全世界就数她最了不起,别人都是狗屎。”她气得也不理会他只是个陌生人,噼哩啪啦的说了一堆。
应逸蘅听了她的话,忍不住大笑开来。
这女孩还真是有趣,如果他也能听得到她的心话,一定可以听到她在心里臭骂易佩雯的话,一定更有趣。
“对不起,我好像说得太过火了。”
“怎么会。”
“你认识她,你们是朋友吗?”有这种朋友,还是早点切了好。
“她只是我一个朋友的姐姐,不过你放心,他们姐弟就像是仇人,没有任何感情可言。”
“姐弟怎么会像仇人?”江若狭感到不解,她和若晓的感情就很好。
“总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也对。”她愈看他愈感到眼熟,但就是想不出来在哪里见过他。“请问,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她摇摇头,“真的很对不起。”
“我真伤心。”应逸蘅做出受伤的表情。“我以为我长得还算英俊,至少不是那种很容易让人忘记的脸。”
“对不起,可是我真的想不起来。”
“一个多星期前,你是不是被送到一家私人医院……”他提醒着她。
江若狭经他这么一提醒,顿然恍然大悟,话随即脱口而出,“你就是那个蒙古大……”夫字未出口,及时收回。“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啦。”
他抿嘴一笑,“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只是刚好经过,想买个东西。”她随便找个借口,眼光又落向对面的大楼。
易允驷对她来说是座钻石山,但未经过磨切的钻石可是处处尖锐,很容易伤人的。
应逸蘅随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喔,对了,那天差点撞到你的那个人就在前面的这栋大楼上班,我正要去找他,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去?”
“不……不用了。”她没事去找他干嘛?“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等一下。”他叫住了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我叫应逸蘅,如果你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可以去医院找我。”
“怎么?现在连医生也得在路上拉生意吗?”她开着玩笑说。“你放心,你的医药费我会找他收。”他指了指前面的那栋办公大楼。
“不管什么病都可以吗?”她小心翼翼的将名片收好。
“那当然。”他笑着说。
“那就拜托你了。”江若狭再次向他道完谢后便先行离去。
应逸蘅看着她的背影,一想到易佩雯刚刚被她气炸的表情,笑容就忍不住愈扩愈大。
等一下将这事告诉易允驷,他一定会拍掌叫好。
“你绝对猜不到我刚刚遇到谁了?”应逸蘅进到易允驷的办公室,笑容从未在他的脸上消失过。
“怎么,你遇到萧蔷了吗?瞧你笑得嘴都快咧到耳根子后面了。”易允驷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并未停下手上的工作。“遇到萧蔷有什么好高兴的。”
“那到底是什么人?可以让你如此眉飞色舞、心花怒放。”
“我遇到了Satorare。”
“你是说你遇到了江若狭?”易允驷的反应还是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