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北冥军据城而守,兵精粮足,还有那李靖,用兵如此之神,而且那个诈取黑玉城的大将,也是极为不凡,青龙血卫想要拿下黑玉城,不是短时间就能一蹴而就的;等到北冥昊缓过气来,则大局已定,回天乏术,就更不要说拿下黑玉城,除非那支王师出现,所以你就不要多想了,还是安心北上河州,寻一个安身之所才是王道。”
范增看着如跳梁小丑一般的跳弹的熊心,眼中黯然,对这个付不起的阿斗,他算是彻底的绝望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无限惆怅。
“亚父,难道就这般算了不成?北冥军如此咄咄逼人,屠杀我五万将士,悬城前,如此耻辱,不杀北冥军难消我心头之恨啊…”
熊心闻言,面色狰狞无比的怒吼起来,双眸血红,咬牙切齿,如受伤的野兽一般,择人而噬的样子,怨气深得可怕…
“想保住一条性命,就不要废话,去见那青龙血卫,如今你已失势,俗话说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人家再也不会把你放在眼里,一旦攻大黑玉城受挫,你必定人家出气泄的对象,到时候自身难保。”
范增看着着无药可救的熊心,真的凌乱了,此人简直就是孺子不可教也,到如此形势,竟然还幻想着夺回黑玉城,痴心妄想啊…
虎口夺食,只有死路一条,事到如今,这熊心还认不清现世,扬言要北冥军付出代价,简直是贻笑大方啊;
自导自演,如跳梁小丑一般蹦哒,当真是可悲可叹到了极点…
范增深深的看了熊心一眼,以“既然你存心去找死,那我也拦不住,随你去好了”的眼神淡漠的看了熊心一眼,就径直往北方而去。
不在去劝解熊心,俗话说得好,良言难劝该死鬼,这人要是想不开,说什么也没用,倒不如随他去好了,如此倒省了一份心。
看着范增想着北方而去,身后一些信任范增的人也相继跟着范增向北走去,越来越多,最后就只剩下熊心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多助之至,天下顺之,寡助之至,亲戚畔之;熊心一庸碌之人,嘴中还是走完了自己的帝王之路,成了一丧家之犬,却还不自知,扬言逆天,当真是贻笑大方,众人最终弃他而去。
看着弃他而去的范增,熊心眉宇间燃起熊熊的怒火,双拳紧握,眼中杀机爆射,接着眼中露出绝望之色,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呜呜呜…”
这下所有人都极为诧异的回头看向跪在地上的熊心,再看向淡漠的看着熊心嚎哭的范增,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唉,还是没长大啊,就当是我为当初的事,偿还你好了…”
范增眼中最终还是露出了一丝不忍之色,长叹了一口气,就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扶起嚎啕的梨花带雨的熊心,向着北方走去。
“唉,主公啊,走吧,就算是拼尽臣的最后的一丝力量,也会保你衣食无忧,好好的活在这世上,看一看这世上的风起云涌…”
“亚父,你…”
“不要说了,走吧,宋将军在前面,已经等我们多时了,到了河州,你依然是人人尊敬的河州之主,身着锦衣,山珍海味,有美姬伺候,没有人敢对你颐指气使…”
此刻的范增似乎苍老了十岁一般,再无之前的熠熠神辉,犀利的眸光消失不见,有的只是沧桑之感,,还有那如父亲对待孩子般的慈爱之色,尽力的安抚着熊心,向着北方走去…
而范增走后不久,一支血甲军队直向黑玉城奔袭而来。
森寒的血甲下,隐藏着一颗颗炽烈的心脏,翻涌着的朔气,挡不住那无尽的血煞之气…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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