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陆陆续续又站出几人,眼观鼻鼻观心,瞧见沈淮英那满意的模样,开口无一不是贬低李凌峰的,只有鲜少几人开口替李凌峰争上两句,但最后还是淹没在了人声里。
李凌峰冷笑一声,没再看场中的众人,开口道,“走吧。”
徐秋面色不甘,心中觉得有些憋屈,不知道这些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世家子弟有什么资格贬低公子?!
他不知道,这会儿因为李凌峰身份地位不同,他们才收敛了不少,若放在以前,私底下议论多的是污言秽语,只是要脸,当人众面说出来却也是不可能的。
见徐秋脸上不爽的神色,李凌峰勾了勾唇,冲他招了招手,徐秋略一迟疑,附耳过去,不多时眼睛却是一亮,然后收敛神色,悄无声息的转身去了林子里牵马。
这帮傻缺,不给他们一点教训,还真以为他们是好惹的。
看着徐秋离开,李凌峰眯了眯眼,又看了看人群的方向,无声的笑了笑。
很快,狩猎的结果统计出来,那柄宝剑毫无悬念的落在了沈淮英手中,而永德帝赐下的宝石璎珞项圈也被宋若昭收入囊中。
李凌峰赴宴时,庆阳王府的下人就地取材,将各种各样新鲜的野味用山泉水处理好,在经过后烹饪端上桌案。
庆阳王刚掀开自己大帐的帘子,就见李凌峰迎面走了过来,他瞧了瞧对方身后,待手揽在李凌峰肩头,这才疑惑道,“你那小护卫呢?人跑哪儿去了?”
庆阳王会问起徐秋,是李凌峰没想到的,但他也不会直接坦白,说他让徐秋去李宅调人来埋伏这些人,只等他们喝醉,便趁他们下山回去时套麻袋敲闷棍。
想必是之前徐秋去找庆阳王相帮,留下的印象比较深刻吧。
李凌峰看了对方一眼,笑了笑,然后张口就开始胡诌,“王爷,他刚才腹痛,和某说了一声,便如厕去了。”
庆阳王闻言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他分明瞧见李凌峰那护卫朝安置马匹的林子方向去了,但见对方一副坦然的模样,他又有几分怀疑自己。
莫非徐护卫就喜欢露天的?
要知道,云逸山的围场时常有人过来狩猎玩耍,这不是皇家围场,只是他们偶尔聚在一起玩乐的其中一个场地而已,但平常也是有人看顾打理的,设了大帐,自然有专供主子,和专供随从更衣如厕的地方。
庆阳王无心追究,他突然做贼心虚般朝四周看了看,见无人看向这边,压低声音问道,“李小友,你这宝鉴缘何只有上册,勾得本王欲罢不能,这可如何是好?!”
呃……
李凌峰抽了抽嘴角,他还以为庆阳王这老色胚找他何事,原来是为了这个,他有些无语的看了对方一眼,却发现人家不仅不觉得羞耻,还一副晶晶眼的模样,眼含希冀的看着他,一副生怕他拒绝的模样。
“……”
他沉默了一瞬,开口道:“王爷也知这‘阴阳调和宝鉴’乃是本侯重金淘来,其作者‘白嫖山人’行踪飘忽不定,本侯侥幸得了半本都不敢私藏,奉与王爷了,这下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