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凌峰将事情的经过简略概括后,看着笑得不顾形象,前仰后合的两人,他嘴角无声的抽搐了一下。
损友。
绝逼是损友!
此刻他不禁有些后悔,自己为啥要嘴贱告诉这两人那只贱鸟的事。
见他如吞了苍蝇一般,两人才轻咳一声,但面上依旧是止不住的笑意,何崇焕正了正面色,安慰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因着此事,工部的人倒是没有为难你,虽然……咳,虽然丢脸些,但也算因祸得福了。”
“焕之此言有理,此言有理。”苏云上附和道。
李凌峰在心中翻了一个大白眼,他倒是不会因为此等小事生气,按着何昱枫当时那小人得志的模样,恐怕过不了多久,他在工部的笑料就闹得人尽皆知了。
三人笑谈间,靖水楼的菜也上齐了,楼下的舞台上走出一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妙龄女子,眼神妩媚却不轻浮,一身血色罗衣腰系镶嵌红色宝石的绯红玉带,衬得腰肢如柳扶风。冰肌藏玉骨,衫领露酥胸。万缕青丝巧妙的梳做灵蛇髻,以羊脂玉红蓝宝石金累丝簪斜插入髻,身姿轻盈飘逸,莲步轻移,摇曳生姿。
好一个人间尤物。
女子的到来,引得人群叫好声、夸赞声、起哄声,声声不绝于耳。
即便连苏云上这样的见多识广的京中名门,都忍不住夸赞道,“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想必这来的便是胡来楼的头牌,湘云姑娘吧。”
何崇焕也眼神一亮,看着下面坐定的女子,感慨道,“如此绝美女子,却沦落青楼谋生,实在令人惋惜,待我今夜去胡来楼解救一二。”
李凌峰:“……”
孩子大了,有需求是正常的,但能不能要点脸。
苏云上闻言也是嘴角一抽,默了片刻后,出言提醒道,“你知道湘云姑娘为何是头牌吗?”
何崇焕摇摇头,李凌峰也不解的看过去。
苏云上开口道,“胡来楼是京城世家子弟聚集的地方,据说背靠庆阳王,而且胡来楼的女子大多都是有才情的,这湘云姑娘又名作香君,她一首琵琶曲,嗯……也不多,大概是焕之你一年的俸禄。”
多少?
一年的俸禄???
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李凌峰突然意会到了《琵琶行》中的词句,突然感慨,不愧是世家公子啊,真舍得砸钱。
何崇焕闻言一愣,但再怎么说他也是何府如今的当家人了,这点银子他还不在话下,当即拍了拍胸脯,“子予兄这就是小看在下了,待小爷今夜去找湘云姑娘谈谈心,定然用……才情将她征服!”
苏云上:“……”
你那是用才情将人征服吗?你那是馋别人的身子,你下贱!
“咳。”李凌峰见何崇焕兴致勃勃的样子,显然是看上楼下这位湘云姑娘了,他没想到何崇焕原来好的是这口,当即感叹古人真是早熟,眼神复杂的看了何崇焕一眼,看来这次好兄弟的童子之身真的保不住了。
不过这事放在古代也正常,虽然何崇焕亦未加冠,到这个年纪在古代有两三个通房都实属正常,只是未娶妻先纳妾会被他人诟病品性罢了。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何崇焕自己要去胡来楼,当然不会忘了好兄弟,当即开口问二人要不要一同前往?
啊?
一同?
李凌峰闻言有些难以置信,不是,玩的这么花吗?
何崇焕见他反应乐道,“怎么说到要去胡来楼,子瞻如此大惊失色,胡来楼多的是美人,不是吃人的老虎。”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