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峰与何崇焕研制蚊香,试了不下百次,虽然改进了很多,但是比李凌峰在现代见到过的蚊香还是差了不少,做工这些也比较粗糙。
直到刈回来,两人都已经累瘫在椅子上了,李凌峰更是一动也不想动。
见刈进门,面色有些不太好看,李凌峰扬了扬眉,知道他应该打探到了消息。
“是因为她家中的事?”李凌峰问刈。
刈点了点头。
何崇焕窝在靠椅里,见状蹙眉,他是筑城人,比李凌峰二人住进客栈的时间要早,知道得也更多。
芸娘丈夫已死,家中也没有什么仇敌,关系比较简单,除了公婆,就只有一双儿女,想来定与其中一人相关。
何崇焕回想芸娘这两日来的表现,接话道,“是与其子女相关?”
刈看了他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李凌峰和何崇焕对视一眼,两人一时有些不解,与子女有关,这件事定然不是小事,不然芸娘也不会憔悴不少,以泪洗面。但是也不可能是生死离别的大事,否则芸娘不可能只是憔悴,把眼睛哭肿了还每日来客栈之中。
如此,说明这件事有回旋的余地。
见天色已经晚了,何崇焕起身告辞,临走的时候还从模具里拿了一盘蚊香,打算今天晚上回去试试。
何崇焕告辞后,刈走到李凌峰身边,用手指沾水在桌上写了几个字,李凌峰看着他写的字,眉头紧锁。
“你先回去休息吧,咱们明天过去看看。”
第二天清晨,李凌峰早起锻炼身体,然后吃了个早餐回房看书,直到中午的时候何崇焕过来敲门,李凌峰才喊上刈下了楼。
三人吃完午饭就出门了,芸娘家住在筑城西街的一条小巷中,巷子里住了好几户人家,看见李凌峰三人是生面孔,在门口唠嗑的大娘看了三人一眼。
“你们三个后生这是要去谁家啊?”
三人闻声停下步伐,李凌峰对着大娘拱了拱手,开口问道:“大娘,芸姨家往哪走?”
大娘闻言先是一愣,旋即奇怪的看了三人一眼,“你们去她家干啥?要去她家往里走第三家。”
李凌峰向大娘道谢,然后三人就沿着巷子进入,在巷尾处找到了第三户人家,大娘没说什么,转而又和身边的人摆起了龙门阵。
“哎呀,要不说阿芸是个命苦的,这男人早死不说,一个人拉扯孩子,还要照顾两个老的,谁曾想还能遇到这么个事儿……”
“要我说陈家老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不是明摆着欺负孤儿寡母嘛。”
“两个老的也不发话,这是要看着二儿子把大儿子一家都逼死才满意。”
“可不是嘛,要不说儿媳妇儿永远是外人,儿子死了,她能放心把大儿子家‘家产’把持在一个‘外人’手里?”
……
李凌峰三人站在芸娘家的门前,刈上去敲门,出来开门的是一个八九岁的男孩儿,躲在门口奇怪的看着三人。
“你们是谁?”
刈让到一边,何崇焕弯身向前,笑呵呵道,“我们是你娘的朋友。”
李凌峰也笑着点了点头。
小男孩眼中带着警惕,狐疑的上上下下打量三人,转头的对屋里喊道,“阿姐,有人来家里了。”
他也没让李凌峰三人进去,三人在门外等着,不过一会儿,里面就走出了一个约莫十二的少女。
“你们是来找我娘的吗?我娘不在。”少女直接了当。
李凌峰见此只好直接道明来意,说是为了她家客栈的事来的,少女这才把人放了进去。
陈家两个老的都在家,只是没出房门,三人进了门,就是一个不大的小院子,院子里有一张石桌,上面还摆着一些杂物。
“阿启,你把东西顺一下,阿姐进去烧点热水招待客人。”
少女先是对弟弟交代一番,然后转头招呼李凌峰三人,“男女有别,香儿不便请三位进入,只能代阿娘在院中招待,还请三位公子不要见怪。”
“哪里哪里,是我们麻烦陈姑娘了。”
陈香儿招呼李凌峰三人坐下后,给他们烧了水,陈家现在捉襟见肘,连茶叶也拿不出来,只能添点水待客了。
可能是陈启收拾东西的声音太大,吵到了厢房里的两位老人,从屋里传来了一声询问,陈启只当没听见,只是闷头做事。
等陈香儿端了水上来,李凌峰与何崇焕才和她聊了起来,陈香儿听到他们名字的时候眼睛一亮,“原来是你们,之前娘还说客栈里住了两位年轻的秀才老爷,让阿启也好好进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