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狗不咬人吧?”“花奶奶”满面嫌弃,箱子往前一推,人往后躲,口鼻被她死死捂住,仿佛在避着的是什么脏东西。
&esp;&esp;堆起的笑容僵在脸颊,辛怡眉梢颦起:“甲胄过去从没咬过人。”
&esp;&esp;花奶奶嗤一声:“你们养狗的呀,都这么说,等咬了人,又推脱责任。”
&esp;&esp;辛怡想说,不能以偏概全,个人行为怎么能上升到一个集体,可是瞧见她眼底的厌色,出口的话又咽回去。
&esp;&esp;算了,辩驳无用,以后见到人,她就拉着甲胄远远躲开,尽量不去接触。
&esp;&esp;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辛怡没再开口,“花奶奶”却紧追不放:“好好的小姑娘,看起来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怎么养狗啊,身上都是细菌,在家里又拉又尿的,没几天味道都比得上公厕了吧?”她视线肆意,用并不友好的目光上下打量辛怡,“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
&esp;&esp;辛怡不是没脾气,比如现在,怒火蠢蠢欲动,缺一个引子,马上就能喷发。
&esp;&esp;即将发作前,重重顾虑浮上心头,无奈捏紧拳头忍下,视线一瞬不瞬盯着前方。
&esp;&esp;“叮”一声响起,六楼到达,“花奶奶”拎着行李箱下去。
&esp;&esp;她动作迟缓,箱子又笨重,辛怡没有帮忙的意思,一根手指迫不及待虚虚落在关门键上面。
&esp;&esp;“现在的年轻人,一点不懂什么是尊老爱幼。”
&esp;&esp;“花奶奶”嘴没闲着,低声咕呶,电梯环境封闭,不可能听不到,明显是故意说给辛怡听的。
&esp;&esp;辛怡没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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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花奶奶”一身火气,干脆推着行李箱将电梯门阻挡住,她慢慢悠悠整理,轻拍箱盖上蹭到的灰尘。
&esp;&esp;甲胄心急,被挤得难受,全身躁动,辛怡低喝:“别动,你还想冲出去咬人?”
&esp;&esp;“花奶奶”吓得一个激灵,顾不上土不土灰不灰的,抄起箱子迅速远离。
&esp;&esp;回到家,辛怡认真给甲胄擦脚,擦到一半,端起它的脚爪子凑到鼻底嗅闻,“呕,是有点臭臭的,你一个小母狗家家的,脚脚还这么臭?”
&esp;&esp;甲胄不服,跟她对着嗷嗷。
&esp;&esp;辛怡学邢则,强行捏住它的嘴筒子。
&esp;&esp;至此,哪怕遇到蛮不讲理的邻居,对辛怡心情也并未产生严重影响。
&esp;&esp;只是小小跌宕了一下,遛狗回来,她照旧忙自己的。
&esp;&esp;先是给甲胄换水,补充小零食。过冬的衣物两天前清洗过,北方天气干燥,暖气未停,隔个两天就能重新收回衣柜。
&esp;&esp;“啊,我的衣服……”阳台上,辛怡难以置信盯着自己变小一号的羊绒衫看。
&esp;&esp;正找地方补眠的甲胄溜达过来,停步观察了一会,显然它简单的狗脑袋并不能理解状况,转而跑去茶几边躺下,舔毛。
&esp;&esp;“我的衣服怎么会变小?”
&esp;&esp;手拿羊绒衫,辛怡跑去换衣镜前面比量。
&esp;&esp;原本穿起来很适身的衣服缩成儿童版,或者给娃娃穿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