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尤其当着邢则的面掀起经济窘迫的疮疤,事后辛怡坚决不会主动回忆。
&esp;&esp;穷人的自尊也是自尊。
&esp;&esp;想到什么,沈熙如急忙刹车,“不对,你现在的目标应该是邢院长,勾到手后,带到尹梦瑶面前,狠狠出口恶气!”
&esp;&esp;聊到邢院长,辛怡也是如梦初醒。
&esp;&esp;自从邮件事件后,头绪打结,再加上生存问题,计划暂时被她搁置旁边。
&esp;&esp;经济压力得到缓解,是时候采取行动了。
&esp;&esp;至于该怎么行动,幸运的是,辛怡在
&esp;&esp;辛怡心力交瘁,上气不接下气。
&esp;&esp;原地呆站片刻,稍稍整理穿着仪表,可额前碎发仿佛在同她较劲,沾了胶水一样黏在眉心处,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接近,才不情不愿毅然赴死般走向尽头。
&esp;&esp;笃笃两声,辛怡眉眼乖顺地低垂,“不好意思,打扰下,我的狗刚刚跑进来了。”
&esp;&esp;经过甲胄的铁头功考验,院长办公室的门如今是半敞状态,能一眼望到里面。
&esp;&esp;辛怡小心抬眸,看到半幅身影。
&esp;&esp;具体特征跟沈熙如带回来的情报高度重合,确实高大。
&esp;&esp;她眉头微拧着,不大对劲,为什么会有种相当熟悉的感觉?
&esp;&esp;“进来吧”。
&esp;&esp;熟悉的声音传送到耳畔,强力电流涌向心脏,辛怡愣在当场。
&esp;&esp;不会吧……
&esp;&esp;邢则熟练地应付热情的甲胄,没听到脚步声,奇怪地挑眉,视线直直落过来。
&esp;&esp;辛怡表情茫然,似受到冲击,清透眼眸翻涌着巨浪。
&esp;&esp;邢则不知所以,低头审视自己,想到什么,有所恍悟:“我没跟你说过我的职业?”
&esp;&esp;良久,辛怡机械点头。
&esp;&esp;邢则拍拍甲胄的头,迈着优越的大长腿上前,半挽衣袖的结实手臂伸过来,把门推开,下颌微敛,示意辛怡进来。
&esp;&esp;辛怡就像个年久失修的机器人,关节耗损失灵,大脑无法读取正确代码,从行动到眼神,将僵硬演绎的活灵活现。
&esp;&esp;邢则不合时宜地想到阿拉斯加树蛙,为了抵御寒冷,小小的树蛙会将自己“封冻”,全身上下覆盖厚厚冰雪,与现在的辛怡如出一辙。
&esp;&esp;他忍笑,好脾气问辛怡:“知道我是宠物医生,冲击力这么大?”
&esp;&esp;辛怡终于回神,眼神迅速扫过他身上那件白大褂。
&esp;&esp;“你是院长?邢院长?”
&esp;&esp;邢则颔首,“是不是甲胄不听话,非要过来找我?”
&esp;&esp;辛怡心虚,手指掐住纽扣摩挲,“对,就是它非要来找你!”
&esp;&esp;甲胄抬头,与她四目相接,辛怡毫不心软,一不做二不休告状:“它还把牵引挣脱了,差点变成流浪狗。”
&esp;&esp;邢则很不客气,一掌拍在狗头上,声音严厉:“没收你今天的风干大鹌鹑。”
&esp;&esp;甲胄:“……”
&esp;&esp;傻狗似乎听懂他们之间的对话,知道自己蒙冤,仰着头嗷呜嗷呜嚎叫,扒住邢则的大长腿控诉。
&esp;&esp;邢则被它缠得烦,故技重施又来个绊腿,结果甲胄身体不稳,带到旁边的椅子,上面的纸袋翻倒下来,露出护肤品的包装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