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行眼睛还在看选择题:“什么事儿,做题啊。”
“你怎么忽然变了?”
应行摘了嘴里的烟,眼皮垂着,是真困:“我想考大学了。”
“?”大华盯着他,反反复复看了好几眼,没看出是玩笑,“你认真的?”
“废话。”应行把烟捻了,收起卷子,“不想再这么下去了。”
大华懵逼地看着他,实在太惊讶了。
应行站起来,过去拿了电脑,往外走了:“回头再碰吧。”
许亦北吃完那碗蛋羹就去了医院,手里拎着买来的吃的,大白兔奶糖、水果,七七八八的零嘴,装了一大包。
听应行说他舅妈在这儿不适应的时候,就想好要来了。
进了病房,吴宝娟在病床上坐着,贺振国在给她拿着热毛巾擦手,旁边还有个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在唰唰地记东西,看起来应该是主治医生。
他走过去问:“现在怎么说?”
贺振国说:“哎你来了,正念叨你呢。”
吴宝娟看看他,眼神熟悉又迷茫。
许亦北放下东西,指指自己鼻尖说:“北北。”
“北北,哦,是北北。”吴宝娟点点头,“我等你呢。”
医生停笔问:“你们一家的啊?”
贺振国看看许亦北,额上笑出皱纹:“对,一家的。”
许亦北有点儿不自然,两手都没处放,干脆揣进口袋里,心想要是被他们知道自己跟应行什么关系,就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医生可能是有心活跃气氛,笑着往外走的时候说了句:“你们家两个孩子都这么帅,一家四口挺好。”
贺振国笑得有点儿不好意思了,也没说是开玩笑。
许亦北在病床旁边扭头看白墙,当没听见。
等医生走了,贺振国才放下毛巾,过来跟他小声说:“你不是问怎么说吗?医生说了,她本来就身体不好,又受过严重刺激,这是疾病和心理两方面的事儿,身体上的病正常治就好,心理这块儿就看能不能打开她的心理关口了,具体就是这么个情况。”
许亦北想了想:“我能帮点儿什么吗?”
贺振国摇头,又笑笑:“别忙了,你能来看她就很好了。”
许亦北看看吴宝娟,不自觉地拧眉,只能看着,等医生的结果,什么忙都帮不上也太挫败了。
还不能给钱,应行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