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瞠目结舌,明明上车前夫人还是如平常一般,怎么下了车就被他家爷抱在怀里了?
这般亲密的姿势确是可疑,黑虎一时摸不准他家爷的心思。
今儿风也大,唐诗穿的外衣着实厚重,黑虎担心这一身的重量压在他家爷身上,怕他家爷受累,黑虎犹豫着走上前要去搭一把手。
严子墨一个错身,半边身子对着黑虎,将唐诗严严实实地裹在怀里,沉声开口:&ldo;去把今日粮仓的剩余结算下。&rdo;
&ldo;小的遵命。&rdo;黑虎点头,连忙走人。
严子墨不愧是练武之人,身形步伐都极为稳当,明明有几处需上下楼梯之处唐诗在严子墨怀里也不觉颠簸,反而是更为平稳舒坦。
比软骄都为舒适。
领子上厚重的软毛将唐诗本就精致不大的脸堪堪遮了一半,只露出一双紧闭的眼,正好挡了点风,一来二去唐诗的睡意又涌了上来。
半梦半醒间唐诗已经被严子墨轻放到了床上,唐诗叮咛了一声,又咂巴了下嘴,惊得严子墨连忙撒了手。
&ldo;娘子醒了&rdo;严子墨隔了些距离问道。
唐诗嗯了一声,她这哪里是睡醒了,分明是才要睡。不过现下她也只能装着如此,不然两个人都是尴尬。
刚要坐起来,臂膀处的酸痛就让唐诗不住出声,因为是布施的最后一日,来的人比前几日多了不少,工作量也大了戏多,唐诗便有些受不住。
&ldo;我去书房处理些杂事,这是上好的药膏,用手捂热了揉在酸痛处便可。&rdo;
话音未落严子墨已经自怀里掏出一小巧同小拇指长的一个瓷瓶,而后姿势潇洒地冲唐诗掷了过来,头也不回地便拉开门离开。
对于严子墨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唐诗还有些懵,那句&ldo;那妾身就多谢夫君了&rdo;还未传到唐诗耳里,一声痛呼就自唐诗嘴里冒出。
那小瓷瓶虽是不大,但在没防备的情况下砸到人身上还是很痛的一击,唐诗委屈巴巴地捂着肩膀,愤愤地瞧着已经从她肩膀滑落滚到床边的&ldo;凶器&rdo;。
她真想知道严子墨是想让她早点恢复还是特意过来雪上加霜的,瞄得可真准!
严子墨身子一僵,似是没有料到会有这么一出,看唐诗敢怒不敢言的委屈模样又觉好笑。
&ldo;是为夫失了分寸,娘子莫见怪。&rdo;
她哪敢!
唐诗皮笑肉不笑:&ldo;不碍事的,相公快去忙吧。&rdo;
真的,你快走,我发起疯来连我自己都打的,就问你怕不怕!
严子墨回来的第三天,恶婆婆从萃荟楼订了一桌子好菜,破天荒地邀了唐诗一道用膳。
一早唐诗才从床上爬起,严子墨已经端了茶立在窗前看书,俨然起了好一段时候的样子,消息就是在那时知晓的。
唐诗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不去,她宁可饿死也不想虚与委蛇地和那恶婆婆坐在一处吃饭,俩个人都不痛快又是何必呢。
然而话一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