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笑抖了抖肩膀,一脸严肃的向卫天王,向黑玉牌走去,他一步一步,沉沉的走到卫天王的面前,伸出双手恭敬的去接卫天王手中的玉牌。卫天王拿着玉牌的手动也不动,任由李天笑来接。
就在李天笑的手指即将触碰到黑色玉牌的时候,卫天王的手突然的一松,黑色的玉牌突然的向地下滑去。李天笑吃了一惊,下意识的伸手去抓。现在,他的眼睛里只有这方玉牌,他的双手像抓宝贝一样的向前急伸,身子的整个侧面都暴露在了卫天王的眼前。
就在同时,卫天王一直隐在袍袖里的左手突然的伸了出来,像是铁叉一样的向李天笑的脖间,狠狠地插了去!他动作的快捷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比出膛的子弹还要快上十几倍,而子弹的目标,李天笑就在他的眼前,近的呼吸可闻,李天笑的双眼和双手又都被滑落的玉牌吸引,所以,看起来,李天笑根本无法躲闪。
而卫天王左手的五指上都泛着冷冷的寒光,原来不知是什么时候,卫天王已经悄悄的套上了一副银手指,银手指是用一种不知名的金属打造,锐利无比,向李天笑的脖间大动脉准确的刺去。
但是,就仿佛是一直就在戒备一样,李天笑向前的身子突然一缩,向前伸出的双臂也缩了回来,身子就势一拧,像螺旋一样的,打了一个圈,在光速一般的速度里,堪堪的躲过了卫天王的一击!
卫天王冷哼了一声,好象也并没有期待这突然的一击,就能致李天笑于死地。他双手连击,不停的向李天笑的致命处,脖子间攻去——对于吸血鬼,即使是低级的吸血鬼,都具有身体的自愈功能,因此要杀他们,除非是斩下他们的头颅或者是打碎头颅,否则是不可能死亡的。
李天笑虽然躲过了卫天王的突然一击,但却是狼狈不堪,极尽了全力,他像鱼一样的滑动,拼命的想要从卫天王的攻击网中逃出去——他根本无暇抽手来反击。
但卫天王的攻击何其猛烈,怎容他逃脱。
在房间里的诸位长老还没有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来不及反应之时,在短短的十六分之一秒的时间内,在交手了十几招,黑色的玉牌清脆的掉落到地板上的时候,李天笑已经被逼的无路可走,卫天王的银手指,眼看就要插进他脖子上的大动脉——李天笑惊慌的眼睛里涌出了恐惧,喉咙的深处发出了绝望的呱呱声。
他能感觉到那银色手指上传来的森森寒气,他的脖子都仿佛要被僵硬了。在死神即将要拥抱他的时候,他深深的后悔,他还是大意,还是心急了,他忘记了掉了牙齿的老虎,也还是老虎。
当然,如果不是少了锋利的牙齿,这头老虎也许可以光明正大的就把他嘶吃了,而不必把他引到身前,再突然下手。
就在这时,卫天王的手指即将无情的插进李天笑的狡诈的血管,并趁势把他的头颅和身体分离开,使他永远的死亡的时候。李天笑的身体突然的向旁边大撤了一步,使卫天王必杀的一击走了空。
然后,就看得人影晃动,卫天王的身边突然的多了一个黑影,黑影连连出手,青光闪闪,向卫天王斩去。“叮叮”
卫天王的银手指和寒光相碰,飞溅出青色的火星。然后的又是一声大响,仿佛是两快巨石相撞,激战中的两个人影已经分了开来,各自退了两步,相对而站。
这时,听的一阵的“叮叮”之声,同时一片的青光闪烁,房间里的每一个人都取出了自己的兵刃,保护自己也试图的接下来的战斗中攻击别人。
高子恒也拔出了破狼刀。在突然之间,他明白了卫天王的用意——卫天王已经完全的知悉了李天笑的阴谋,可为了要避免血族的内讧,还是不得不让位,并把象征着血族之王的黑玉牌交给李天笑。
但是,这并不表示卫天王已经被迫无奈的接受了李天笑的阴谋,而是卫天王决定了另一个选择,那就是杀死李天笑——一切的症结都在李天笑,只要杀了李天笑,他的手下亲信自然也就起不了什么的风浪。
所以,卫天王以黑玉牌为诱饵,把李天笑诱到身边,试图出其不意的杀之,但也许是李天笑从没有放松警惕,又或许是卫天王切除了手指后,异能确实下降,总之,他没有在瞬息的黄金时间内,击杀了李天笑,从而使门神殷天罡出手相援。李天笑逃得了性命。
而结果就是,房间里的人各握兵刃,分成了两派,一场大内讧终是不可避免。
卫天王站在那里,双袖自然的下垂,全身松弛,铁青凝重的脸上透出一丝的遗憾,眼睛紧紧的盯着站在六步之外的殷天罡。
殷天罡全身紧绷警惕,微弓着腰,做着一个防备的姿势,他的右手握着一把宽刃的短剑,寒光闪闪,无神的像是玻璃球一样的眼睛直盯着卫天王,双臂张了开,像是翅膀,随时准备迎击卫天王可能的攻击。
卫天王轻轻一叹,说道:“殷天罡,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你在让血族向深渊里坠落!”
殷天罡冷笑着,全身戒备的并不回答。
卫天王审视着他,淡淡的道:“李天笑应允你什么,你这么死心的跟着他?”顿了一顿,接着道:“……是不是他应允你长老院院长的位置?”
像是被说中了,殷天罡脸上的肌肉剧烈的跳动了一下。
卫天王摇头,叹道:“你今日对长老院院长的向往,跟400年前,对门神的期待,又有什么区别吗?你会后悔的,你不是一个多语的人,你根本不适合担任院长的位置!”
“够……够了!”像是被卫天王的蔑视激怒了,殷天罡嗡声嗡气,又带着结巴的回道:“就……就算是不适合,也,也胜过待在……那,那个寂寞的地方……你根本不,不知道我的痛苦!……”
卫天王深望着他:“难道你认为你当上院长就会是快乐的吗?”
“当,当然,”殷天罡结巴的说道:“……我用了足足400年……我,我终于才想明白了,在这漫漫的,没有,没有尽头的黑暗岁月里……一切都是枯燥无味,令人厌烦的,也许……也许,只有权利……权利才能让这死气沉沉的岁月坟墓,发出一点的光,光彩……”一口气说出了这么多,殷天罡的苍白铁青的脸都要憋红了,最后他又补充了一句:“要……要不然,李亲王和你,怎么过的那么好,你为什么不愿意退,他却拼命的想要上?”
卫天王又摇了摇头,说道:“你错了,权利不能给人带来快乐,尤其是生活在黑暗中的我们,而一个更根本的是,我们的永生是上天赏赐我们的仁慈的礼物,我们接受礼物的同时,也接受了责任,”他的眼睛抬了起来,虚虚的望向了房间的顶端,:“而如果不能担当这个责任,或者是忘记了这个责任,上天也许就要收回他慷慨的礼物了。”
殷天罡冷哼了一声,显然根本听不进去他在说什么。
这时,逃的大难的李天笑连退几大步,脸色白的像是雪,仍然涌满着无尽的恐惧,他用自己的手紧紧的捂着根本没有被刺中的脖子,仿佛还没有从死亡恐惧的深渊之中解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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