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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透过玻璃窗户看到,有一辆好象是访客的汽车又停在了楼下,穿国28层的高度落差,他清楚的看到司机的脸苍白的,硬邦邦的面孔。他已经连续三天停在那里了,虽然每天的车都不一样,但里面的四个人却没有换。
高子恒知道他们是杜如海派来的线,专门负责白天。他们都穿着黑色的紧身西服,西服的袖口露出的衬衣袖口扣紧了和手上戴着的黑手套连在了一起。他们腰杆笔挺的坐在车中,双手交叉在身下,手里握着黑色的软软薄薄的像是人造皮一样的东西是头套,如果有情况,他们会立刻套在头上,然后冲出车去,全身防护严密,像是抢银行的劫匪一样的拔出腰后的手枪,向敌人开火。
高子恒又转向窗户的另一边。一个穿着醒目的橙色服装戴着橙色帽子,手上戴手套,脸上罩口罩的流动清洁员,一手拎着长把的簸箕,一手拿着条帚,缓缓地从树阴下走过去了。
高子恒笑了笑,这个很不专业的清洁员应该也是个吸血鬼。他鼓鼓的后腰上藏着家伙呢。他和那辆汽车都是明线,故意给狼人们看的。
从窗户外收回目光,他看到于梦颜已经把今天的早点整齐有置的摆到桌子上了。她穿着一件海军蓝的长袖t恤,长长的头发拢到了脑后,用一根白丝带系住,配着一条深灰色的牛仔裤和白色的运动鞋,穿梭忙碌着,有丝丝晶莹的细汗从她苍白美丽的脸上渗了出来。
似乎感觉到了高子恒的注视,她苍白美丽的面容上升起一片红霞,冲破了脸上涌着的忧郁,但很快的她轻咬嘴唇,抬起头装作无事的看向高子恒:“高先生,吃早点了。”她的努力自然失败了,高子恒看着她红霞升起的娇媚脸庞,眼光竟是呆了一下。
他很快微笑着点头。尽管对一个吸血鬼来说,这个邀请实在是可笑的很。
小宝坐在桌子边,正低头兴致勃勃的拆卸着玩具手枪的弹匣,直到听见妈妈的责怪:“小宝?”他才恋恋不舍的把枪放到腿的一边,端起了牛奶。高子恒走过去,也端起了属于自己的玻璃牛奶,和小宝对笑了一下,夹起大书,又去房间里独自一人“连吃带读”了。这两天,小宝虽然迷惑但也已经习惯了他的饮食习惯。
三个人的相处,倒也融洽平静。但这份平静,又能保持多久呢。
这一天,高子恒并没有给杜如海打电话。
晚上,夜幕完全笼罩大地的时候。几天来恪尽职守平静运转的电脑监控系统突然亮了一下黄灯,并发出“滴滴”的声音。高子恒在第一声的“滴”中,就已经飞到了荧屏前,他惊讶的发现在一楼的电梯入口处,两个黑衣人,一前两后向电梯走来最前面的那个身材不高,半秃的头顶在荧屏上十分的显眼。是杜如海。
高子恒微微松口气,他回头望向正坐在餐桌旁准备吃晚饭的于梦颜和小宝,几秒后笑道:“没事,可能是来送食品的。”
于梦颜笑了笑,低下头给小宝夹了一口菜,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慢慢地把它放到嘴里,依然低着头,一边咀嚼一边思考着。
高子恒为杜如海打开电梯并走到房门前等候,很快他听见电梯升了上来,“叮”的一声清脆响,停了下来,接着三双脚步声,一前两后的走了过来,在门口处停下了。高子恒打开房门,正看见杜如海眯着眼睛笑吟吟的站在门口。高子恒审视着他,试图从他的眼睛里得到些信息。但失败了。杜如海把眼睛眯成了两条缝:“不打算请我进去?”
高子恒向旁边一闪,做个请进的手势。杜如海双手插在风衣的深兜里,迈步进来。两个跟在后面的脸色苍白戴着墨镜的年轻人则一左一右的守在了门外。高子恒关上房门,看杜如海已经向客厅里走去了。
客厅里,正忐忑吃饭的于梦颜抬起头,她看见前几天晚上在高架桥下见到的那个笑吟吟的却带着诡异的秃顶中年人一股不详的预感迅速的席卷了她的全身,她的心沉了下去,放下筷子,把呆呆地看着杜如海的小宝紧紧搂在了怀里。
“不要紧张,女士。”杜如海友善的微笑着,在餐桌的是步外站住脚步,张开双手:“看到你们平安,我是由衷的高兴。”
高子恒走过来,挡住了他的视线:“怎么样,他们有动静吗?”
杜如海看着他严肃的脸,把手搁到下巴上,深意的说道:“狼人有一点的小动静,不过,我并不是为这个来的。”
高子恒审视着他:“那是为什么?”
杜如海眯缝着眼睛,轻声道:“有一个好消息,一个怀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