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股醉人的香气扑鼻而来,接着便是清脆的高根鞋声响起,不疾不徐的从远方走来。
夜很黑,路灯也不是很亮,但走过来的这个人,却让人意识不到这两点。那是一个年轻的,浓妆艳抹妖冶非常的女孩,她身材高挑,黑色的烫成可怕的波浪形的长发弯曲着在脑后跳跃,眼上戴着硕大的墨镜,遮住了脸部只露出尖尖的下巴,上身套了一件低胸的胸罩大小的小背心,露着深深的乳沟和细长的玉肩,两个小白兔则在背心里颤颤微微的惹人眩目。下面穿着超短裤,勉强包住了浑圆的臀部,雪白的大腿结实又性感,翩翩的走了过来。
夜很深,风很凉了,可她却像是走在初夏的暖风中,怡然自得的。
她像是附近某个酒吧下班的舞女,左肩上挎着意大利的名牌限量包,左手腕上的手表在夜色中熠熠发光。
高子恒皱下眉头,这个女孩的香水太重了,对嗅觉灵敏的他来说难以忍受。他转过身,向酒吧内走去。
这时,几个摩托骑士呼啸而过,但听着一阵的急刹车的吱吱声音,他们很快又转了回来,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摩托骑士们放慢速度,紧紧跟在女孩的后面,沙哑而放肆的大笑,还打起刺耳的口哨。
女孩非常惊慌,脚步急促起来,不停的向周围打量,想要找个安全的地方。没有什么安全的地方,只有高子恒静静地站在一个广告牌的旁边。
女孩立刻求救似的向高子恒跑来,像受惊的小鸟一样,躲到了高子恒的身后。她身上的香气几乎要使高子恒晕眩,实在是太浓太重了,他不知道这个女孩究竟在身上喷洒了多少,可他知道,这种法国香水价值不菲,这么浪费实在是暴殄天物。
骑士们跟了过来,用挑衅不满的眼光打量着高子恒。在摩托车发动机的低速轰鸣声中,高子恒也打量着他们。他们都很年轻,脸上还残留着稚气,上身穿着肮脏的t恤衫,下面穿着破破烂烂的牛仔裤,有个像是头的小子,染着黄发,像日本武士似的在头上箍着根布条,写满了不知名的火星文,脖子上还挂了一根粗大的假金项链,他极力的瞪大了眼睛,怒视着高子恒,作出一副无比凶恶的样子。
高子恒心中涌过一阵对年轻美好的回忆和对浪费时光的厌恶,他们本应在学校里,在书本中度过这一段的光华岁月的,而不是过早的,像成人一样,颓废的醉生梦死以至犯下不该犯的错。
他的脸色冷酷无比,眼神依次从一张张稚嫩的脸上扫过。
气势凶凶的骑士们只觉是有一阵凛冽的寒风袭过,忍不住都打了个寒蝉,对这个看起来比他们大不了多少,却高深莫测的人,心底都产生了畏怯。而且,他们对那女孩的追逐更多的是因为一种青春的叛逆和骚动,而未必是真有胆子去伤害她,但他们又不甘如此的没有面子的灰溜溜的离去,那对他们的“声誉”将会是很大的损失。
于是,黄头发的老大朝旁边的略显矮小的骑士使个眼色,那骑士满脸青春痘,粗着嗓子,模仿电影里的黑帮口吻,威胁着对高子恒道:“你是谁?敢管我们四海帮的闲事,怕是活得不耐烦了?识相的快闪开,我们大人不记小人过!”
他说的很是熟练,看来是经常担任恐吓发言人。他身后的年轻骑士们也配合表演,露出了凶狠的表情。
高子恒觉得应该给他们点教训,以免他们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但又不想伤了他们,于是他转过身,掳起风衣的下摆,露出了别在腰后的两支手枪。
年轻骑士们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他们手忙脚乱的启动摩托车,迅速的离开了。就像是一阵风,转眼就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高子恒转过身,发现受到惊吓的女孩,已经换成另外一种混合着感激和惊异的爱羡表情看着他。这种表情高子恒不陌生,他没有说话,举步向酒吧里走去。
“哎”女孩拦住了他,可喉咙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住了,她激动着,眼睛看着脚尖,半天才结结巴巴的说:“我。你,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我,我。”
高子恒淡淡的微笑着:“不用谢,天很晚了,你早些回去吧。”他的声音像天鹅绒一样柔和,淡淡的笑容熠熠生辉。
女孩的心都好象要跳出来了,她的手抚在前胸,大口大口地喘气,身子一个不稳,竟是要软倒。高子恒伸出手去,轻轻地拽住她的胳膊,以免她摔倒。
但女孩一时还是站不稳,高子恒叹了叹气,可就是突然间,一道青光闪过,女孩手里已经抽出一把短刀,一刀往高子恒的软胁上刺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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