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玉堂春也就十八九岁,虽然长的很不错,颇有那种仙气儿,且说话很软糯,应该是江南来的,很勾北人的心神,但很明显是个绿茶。
陈云开后世就对绿茶免疫了,况乎是此时呢?
很快。
便开始走流程。
有俏丽小婢奉上精致酒菜,玉堂春则开始抚琴。
陈云开对此虽不是太感兴趣,但老符却是极为享受。
一是今晚这顿饭花了他足小三百两银子,二来,他太久没感受过这种靡靡的气氛了。
陈云开一边陪老符喝酒,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老符聊着,心思却飘到了远处。
主要这青楼的买卖着实是暴利,又能收集情报,消息流通速度很快,他都想搞一个了。
毕竟。
陈云开搞这是有先天性优势的,大名鼎鼎的徐佛已经成为他的禁脔,徐佛在江南那边渠道多的是,而陈云开本身又不缺银子。
“兄弟,怎的?看你没啥兴致呢?难道是瞧不上这位玉大家?不行咱们再叫几个过来?”
老符虽然反应慢,却究竟不傻,很快便发现了陈云开的心不在焉,忙是笑着说道。
陈云开笑道:
“这不会坏了规矩吧?”
“屁的规矩!”
老符大笑:
“兄弟,咱爷们在这就是规矩!”
说着。
老符便扯着嗓子大叫老鸨子,让她多弄几个姑娘过来。
“啪啦!”
但此时。
正在弹琴的玉堂春却不高兴了,板着小脸冷声道:
“这位爷,这是我的阁楼,你要找别人就去别人的地方,我这里可不伺候!翠儿,送客吧!”
“是。”
见玉堂春说着便要上楼,且有俏丽小婢过来要送客,老符顿时反应过来,大叫道:
“嘿!你他娘的区区一个戏子,跟老子装什么大尾巴狼?给老子滚回来!若不然,老子把你这破阁楼点了!”
玉堂春今天心情本就不好,主要她的相好、次辅温体仁家的二公子,今天没来她这里不说,反而去捧她的死对头、邀月居乃至京师真正的头牌花魁月玲珑了。
这使得玉堂春本就心不在焉,哪想到竟还碰到老符和陈云开这等在士林间没有丝毫名气的粗人了。
且此时老符还要炸毛,顿时让玉堂春的心情更坏了,转身冷笑又不屑的啐道:
“哼,粗鄙,简直粗鄙不堪。”
说着就继续上楼,俨然根本没把老符放在眼里。
“嘿!这臭婊子!”
老符顿时要炸了,就要上前去把她抓回来。
毕竟。
他丢面子没事,但又怎能让陈云开在此时丢了面子?
但老符还没过去就被陈云开拉回来,笑道:
“哥哥,别那么粗俗。她玩她的,咱们玩咱们的,咱们究竟付银子了不是?怎能跟银子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