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典花了些时间才接受了这些信息量,讪笑着开口:“你这喜欢一个人的方式,挺特别的哈…”
思及凌子夜初初到公会时,自己被发情期的他释放的信息素弄得差点失控,宋典就觉得自己还能活到今天都是任祺安分自己的运气。
【我不理解】月岛薰写。
“你又没有心,当然不理解。”戚星灼小声说。
宋典扶额:“我有心也不理解。”
凌子夜想说什么,又觉得都很徒劳,最后便没说。
程宛蝶突然想起什么:“那…潘纵月……”
“他是陪我一起……”凌子夜顿了顿,“演的…”
觉得不妥,凌子夜又补充道:“不怪他…是我逼他的…如果他不帮我,我就不会赔他…那个被端掉的货仓……”
任祺安坐在椅子上拄着膝盖,脸色越来越难看,却也不知该冲哪儿发作。
“骗了大家,是我的错。”凌子夜说,“我没有恶意,只是……”
“我们知道。”戚星灼揽着裴时雨说,“如果不是你,我们都不一定能站在这儿了……”
裴时雨也开口:“谢谢。”
凌子夜看着裴时雨,没应,只是抿紧了唇,有些不忍地轻轻摇了摇头。
他的眼神很复杂,裴时雨竟从那苦涩的笑意中读出了愧疚。
凌子夜姑且把这一次的出手相救当作一种赎罪,赎他漠然旁观、不作为的罪,可不管怎么想,又觉得远远赎不清。
程宛蝶端着杯温吞浓稠的深棕色液体坐到他床边,微笑道:“喝了吧。”
凌子夜很快接了过来,仰头喝下去。
“你就不怕是毒药吗?”程宛蝶也不知自己哪儿来的闲心开玩笑,只是她想自己昨晚的样子一定很吓人,可凌子夜还是毫不犹豫地接过她递来的不明液体。
黏腻的苦涩在口腔中溢散开,凌子夜忍住了没皱眉,看向程宛蝶:“你会吗?”
程宛蝶弯起眼睛:“我的毒药只会用来对付组织的人。”
凌子夜没说什么,只是略显僵硬地笑了一下,避开了她的目光。
看大家惊讶归惊讶,但都很快欣然接受这个事实,任祺安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太心胸狭隘、斤斤计较了。
“好好休息吧。”趁任祺安不注意,苍绫华拍了拍凌子夜脑袋,“其他的之后再慢慢说。
大家都出了房间,任祺安也恰巧到外面去接了个电话,只有棕熊没出去,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