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没力气出声了,只是蜷缩在桌上,长发顺着桌沿散下来,绸缎一般。
“这么经不住,你说怎么办。”任祺安没打算放过他,正要揪他起来时房门突然被敲响了,外面传来戚星灼的声音:“祺安你在吗?我有事和你说——”
“什么事?”任祺安问。
凌子夜指甲扣紧桌沿,咬紧了嘴唇。
“你出来说!”
“一定要现在说么。”
“你快出来行不行!!”
“啧。”任祺安不耐地撤了手,又抽了张纸巾擦干净手指,碰碰凌子夜泪水纵横的脸,“乖乖的。”
他出了房间,凌子夜又蜷在餐桌上缓了会儿才缓慢地从餐桌上爬下来,把餐桌擦干净,又自己去浴室清洗了才穿上衣服窝进沙发里,很快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已经是正午了。
他有些头疼,嗓子也不怎么舒服,好像有点感冒。
想起自己在鬼冢时偶尔也会在沙发上、或是花园里睡着,醒来时身上都会有不知是谁来盖的薄毯,现在想来,自己组建公会是为了给大家一个去处,这几年却一直是被他们照顾着、并且照顾得无微不至。
不知道任祺安去了哪儿。佣人送来了午餐,凌子夜也只是随便吃了几口,又突然想起早上任祺安是穿着被自己弄脏的裤子出去的,也不知道有没有换,让别人看见了会不会猜出来是什么。
想得多了,他脑袋更疼了,身上也有些难受。
任祺安在这回事儿上的风格他也不是不知道。今天还只是用手,但任祺安半点没留情,弄得他很痛。
对于这种作风他有心理准备,也不是不能接受,但他想至少该有过后的片刻温存,而任祺安只是就这么扔着他,一个吻、一个抱、甚至多看一眼都不肯,比情趣机甲还不如,至少情趣机甲不用自己去清洗。
但其实这也无可厚非,他说得好听些是任祺安的oga,说得难听些就是一个床伴、一个玩物,显然并不配去奢望那些只有爱人之间才顺理成章的东西。
更何况任祺安那么忙,兴许早就出门了。
凌子夜拿了手机看了看,他关闭了通话,只能收到消息。
陆子朗:【家主,您有没有什么缺的?可以以山鬼的名义给您送过去】
哥:【听韩森说你跑去虎宿了?你不是不知道虎宿是干什么的,一只耗子进猫窝是在胡闹些什么?赶紧给我滚回鬼冢!不然我就亲自去带你回来!】
潘纵月:【还活着没?这两天是不是床都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