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烛“哔啵”一声,骤然亮起微光,转瞬黯淡。
冲喜这个概念,一贯只能长辈来提,晚辈提不得。不过祖母还算开明,游金簪只委婉劝了半个时辰,祖母便点头应允。
对祖母来说,簪儿的婚事早日定下,才有公侯勋贵子弟,若是拖三年,谁知道那时候簪儿这个老姑娘还能配什么鳏夫呢。
祖母这头没有问题,可消息传到东威伯府后,却有不一样的声音。
媒婆转述时候语气小心翼翼,内里的含义却昭然若揭。
——“游家小姐是否有不为人知的隐疾?不然为何如此着急结婚?”
尽管没过两天,这媒婆就因出言不逊,被东威伯府贬斥并另请他人。
但东威伯夫人在换媒婆时,顺带换了亲。
与游家小姐定亲的对象,由徐家二郎,换为了徐家大郎。
“罢了,”祖母叹气,“确实仓促了些,若是簪儿旧日与徐安并无旧情,和徐家的结亲怕是都要断了。”
……这里头似乎有什么问题。
……但现在似乎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游金簪无暇思索。武烈侯府现在只有两个主子,其中一位又已是七旬老人。婚事紧迫,不少事都需她来决断。哪还有空多想呢?
有传言说徐二打了徐大一顿,不过徐文广自陈只是冬日雪滑摔了一跤……这都是小道消息,无需在意。
总之,游金簪赶在孝期内结婚了。
金簪还在丧期,并无圆房。徐太太要她妥帖安置妾室,为徐家开枝散叶。平日里又塞她不少琐碎杂事要她管理。出门交际时,金簪也因丧期,与死了丈夫的寡妇坐在一桌,不能说步履维艰,不过也可以说无甚趣味。
牺牲在所难免,毕竟调遣仆从确实容易不少。她可以从容地在两个府上寻出几个知根知底、可靠的仆从,派他们去细细查访当日之事。又可以请来旧日武将,慢慢探问当时情形。
可刚如此做没几天,她甫入屋门,身后便有一根绳索勒住了她的脖子——
“听着——你与范将军素有私情,平日常行纵酒肆欢,婚后亦无收敛,竟于孝期在徐家相邀宣淫。终于有一次,他用绳索时没把握住力道,失手将你勒死,他醒悟过来后,惊惧之下选择自杀……”
之后的声音,游金簪再也听不见了。
“…………”
系统:【恭喜宿主达成结局:被缢而亡】=&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