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季拈商不禁一拍巴掌,崔亦笑养的东西第一次不那么讨人厌——不对,是完全不讨人厌!要不是乌鸦是崔亦笑用毒喂大的,在啄那蟒的眼睛时,怕是自己就一命呜呼了!
沈怀弃看着那蟒道:“乌鸦对付那蟒还是吃力了些,大哥你拿着凤求凰去助它一把——用凤求凰刺穿那蟒的头颅,切记不要碰到血!”
“你大哥又不是笨蛋!”季拈商接过凤求凰,上前了几步,然后半眯起了眼。
乌鸦似乎已经了解到季拈商的意图,于是忽然停了口然后一下子窜了起来。那蟒继续挣扎翻滚了几下,突然一个挺身立了起来,与此同时,季拈商将凤求凰用力一刺,然后脚下换步让自己身子往左一倾,接着便抽剑向左退下。
乌鸦在季拈商逃开瞬间,再次全力扑上,以二指小小身躯竟硬是将那蟒朝后撞退了三尺,使得那喷涌而出的毒血未沾及季拈商丁点。
“好家伙!”崔亦笑对乌鸦一笑。
乌鸦拍拍翅膀又飞了起来,然后便朝左边飞去。飞至一个石壁处,乌鸦“呜呜”地叫了几声,然后便上下跳窜起来。
“出口?”季拈商疑惑道,于是扶过沈怀弃,用蝉翼指着那石壁道:“破开它?”
乌鸦又是“呜呜”几声。
季拈商点头,抬手一挥,那石壁便霎时出现了一道裂口来。而那裂口之后,正是一条五尺宽的通道。
沈怀弃朝道中看了看,疑惑道:“这真是出去的路?”
乌鸦没有回应。
季拈商道:“是去找亦笑的路?”
乌鸦立刻“呜呜”叫唤。
“我到底该不该信一只鸟能听得懂人话这种奇事呢?”季拈商摸摸鼻子道。
沈怀弃看着乌鸦一副要去啄季拈商的样子,于是说:“或许……真的该相信!”
进了陇右道,沈楚跟着崔方无和季啸风,直接寻着记忆往第十楼的方向疾步而去。
崔方无和季啸风阴沉着脸,竟是一路无言,脚下的步子却是越来越快。
忽然,沈楚停下脚步,负手冷眼看着崔方无,道:“为什么你们两个一副比我还急迫的样子?”
崔方无和季啸风猛地停住,回头看着沈楚,然后崔方无道:“不快点,那不就被那三个臭小子给抢了先?”
沈楚冷冷道:“只有四样玉,他们反正是进不去,怕什么?”顿了顿,沈楚继续道:“而且自己的儿子进楼和我们自己进楼,也没什么区别,阻止他们做甚?”
季啸风一急,正要开口,却叫崔方无抢过话头道:“我那混蛋儿子我最是了解,不惹出些麻烦来他是不会善罢干休的。这第十楼我们谁也不知道底细,万一他们出了什么事,那可如何是好?”
沈楚盯着崔方无看了一阵,忽然冷笑了声:“小邪神,看来你是不打算说真话是吧?”
崔方无一瞪眼:“我说的都是真话!”
“真话个屁!”沈楚皱眉,“马上给我从实招来,你们到底对那玉动了什么手脚——否则我不仅自己转头就走,还要拖上你们两个去不了那三个小子那里!”
季啸风立刻急道:“沈大哥不可乱来!如果我们不快些赶去,他们三个就死定了!”
“死定了?”沈楚看向季啸风,“啸风,你说清楚。”
季啸风不顾崔方无的阻拦,道:“他们现在拿着玉去那阵处,可以进到一个第十楼,但那楼进去了可就出不来了!”
“什么意思?”
崔方无一咬牙,答道:“二十年前你躲进方家之后,我跟季木头一道修了座假的第十楼,里面全是机关,就是为了除掉那些怀着贪念要想进楼的人!只要拿着四样玉到了阵里,扬起的沙尘触动了机关,那座楼就会显现!——明白了吧!?”
沈楚眼中一冷:“那你们说要同我一道找的,怕也是这假楼了?”
“我们也是为你好,想断了你的疯念头,反正那些机关绝对伤不了你……”季啸风焦急道,“沈大哥,没功夫废话了,再不赶紧,若让他们三个进了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