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不只是这个在割麦子的大家伙,还有田地上这些金黄饱满、粒粒分明的麦子,明显也是改良过的优良麦种,他们更想知道。
[雷声响起,雨滴在黄泥地上溅开,奔腾的水流急速在岸边拍打起浪花。
“1998年月1日晚七点,簰洲大堤合镇段中堡村魏家码头,距离堤底40米处出现强力管涌,100米堤段突然崩塌……”
翻涌的水流往下淹没,轻松就从一层高的小房子上盖过,也把路边的那些铁盒子冲走。而在这种时候,还有不少人只穿着裤子,赤裸上身,扛着一袋袋不知什么东西往堤坝上放去。]
见识过水冲毁堤坝是什么可怖景象的人,被天幕拍摄的大水再次激起了从前那些回忆,一个个都开始替天幕上的后世人着急了起来。
“大水来了,快跑啊!”
“那么大的洪水,他们怎么还不跑啊!”
“他们好像还特地往水那边去……”
有见识的人已经从这短短几秒钟的画面,看出来了这些扛着袋子往前冲的汉子似乎并不是村民,他们各个都精干有力,扛着袋子的手肌肉鼓起,所有人都是面不改色往前冲的模样,神情、步伐、举止都太过相似。
不像是松散的民,倒像是有组织、有训练的、有目的在做事情的……兵?
想到这里,不少人纷纷摇头。
遭了灾的地方有兵都是要防止民变调过去镇压的,那里有兵会不配兵器,一个个光着膀子往洪水里冲呢。
[王展平回忆当年那场恐怖的灾难,给家里父母的遗像面前上香。那场洪水带走了四十多条人命,也包括了他的父母亲。]
不同时空的不少人对此感同身受,每次天灾,他们这些人数最多的普通人,也总是受到伤害最严重的。
也有一些人不满:“才死了几十个人而已,什么时候遭灾了不死些人,这有什么?”
[浑浊的大水流淌在方正楼的下面,红色的旗帜飘扬。
“也是在1998年,也是在离簰洲湾不远的地方,一处江堤溃口处,死亡1526人,受灾人口2。23亿,直接经济损失1660多亿元……”
统一穿着绿色衣服、头戴绿色帽子,身上都橙色救生衣的人排排站在水里,神情坚毅。]
才抱怨着洪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人不说话了,一千多个人的死亡当然不被这些人放在心上,他们是在计算那些经济损失和受灾人口。
就算后世良种那么多,但是受灾人数也足够多,后续的赈济、安排、恢复……每一桩都不是简单的事情。
通点财政的官员们算了一下,他们这里要想受灾这么多,怕不是得直接水淹都城了。后世一场洪水就这么多损失,要么是洪水实在太大,要么就是他们不少地方都已经很繁华了,也有可能是他们受灾的算法可能少了很多。
而之前还在猜那些拿袋子人身份的人,看见水里统一着装的人,发现他们可能的确是猜得最不可能的身份。
但是……怎么可能会是兵?他们一个个不跑在水里面干什么?救灾吗?
[长江水利委员会,和黄委会一样,这里的人很多也都是对着不同的电脑检测。
2010年7月16日,监测近期气象情报的徐卫立分析完数据,一场大暴雨即将来临。数据上报,国家和长江流域防汛部门和沿江的水文气象部门,联合三峡集团调度中心立即召开紧急视频会议……
穿着不同衣服的男男女女坐在不同的办公室里,一块大屏幕上他们都在其中,隔着不同的距离一起商讨事宜。]
“黄河委员会、长江委员会、防汛部门、沿江气象部门……”记下这些不同的部门,李斯也在头疼,这后世光是水文需要的人才就这么多,他们的官吏又到底得有多少人啊,后世这怎么管的过来的。
看着能‘视频会议’的他们,李斯十分羡慕。这种方式能直接和不同地方的官吏沟通即刻下达政令,省去的时间足够朝廷办足够多的事情了。
怪不得后世朝廷能管比他们大秦大那么多的国家呢,这些方式实在是有用,他们还是先等墨家的纸造出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