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有的我都没有。
在那个尴尬时期,帅就能填饱女生的肚子,金城武郭富城就是这样红的。
“那跟林建邦没关系。”子云这么告诉我,在我禁止他在我面前喝牛奶之后。
既然跟林建邦没关系,那肯定跟方杰有关系。
平白无故出个鸟问题要人家作答,自己闲在旁边不教课,上完课之后又领相同的钟点费,无聊至极;不时开着他的红色BMW三一八在补习班楼下招摇,载女学生赶火车,其实心怀鬼胎、风流花心,快三十了还不结婚,肯定是某方面有问题……
“那跟方杰没关系。”子云说完这句话之后,我就禁止他说话了。
其实,我的数学并不差,当然,不差是指当时而言,如果你现在拿出一题高中数学要我解答,我一定二话不说……死给你看!
既然不是那题不等式的错误,不是建邦的错误,也不是方杰的错误,更不是子云的错误,那是谁的错误?
我掉进这样的迷思好一阵子,子云没帮我什么,因为他开始偷吃巧克力蛋糕,开始偷喝光泉鲜乳。
时间不会因为这样的迷思而走慢了点,尽管我每次补习都把车子停在她的旁边,我跟她之间的距离,并没有因为停车位的距离缩减而缩减。 。
我拼了命想办法挽救颓势,子云似乎没看见我的紧张,每每问他问题,他总是轻描淡写的带过,没有他的帮助,我就像失去了周瑜的孙权。
林建邦的出现让我方寸大乱。越想解出来的数学越是解不出来,越想背起来的三民主义越是背不起来,课本上开始出现一堆不知道什么时候写上去的废话。
“林建邦,去死!雄中了不起啊?我呸!”
“林建邦,混蛋,不是东西,是南北。”
“林建邦,建啥邦?别“贱”了别人的邦就谢天谢地了……”
历史课本里的唐太宗肖像还被我画上小草人样,那阵子我开始带针去补习班,就为了扎他的小人头。
后来补习班一次数学考,成绩公布在教室后面的布告栏上。
林建邦考了九十五分,她考了七十七分,而满分一百的分数我只拿了一半。
子云在那次考试的时候睡在考卷上,因为他用口水写答案,所以是零分。
“你考试的时候怎么了?你不应该只拿这样的分数的。”她转过头来安慰我,下课时。
“没有,考不好是没有理由的。”
“如果你有问题,可以问建邦,他数学很好呢!”
“没关系,我可以问子云,他数学很不错。”
“喔!看得出来,上次那一题椭圆内三角的问题他解得好厉害。”
“所以你有问题,也可以问子云,不一定要问建……”
“什么?”
“没,没有,我是说,如果我没有问子云,我会问建邦。”
说完这句话,我有种恶心的感觉。
就这样,九月天过去了,十月也悄悄的过了好几天。
第一次段考之后,紧接着是第一次模拟考。
还记得模拟考的第一个科目是三民主义,而我跟子云是奉行模鱼主义的人,所以每次考三民主义,我们总要借别人的书来画重点。
也就是那一次,我在她的三民主义课本上,看见三个既显眼又刺眼的字。
那是我对她第一次萌生放弃的念头。男人的嫉妒,与女人的嫉妒,在表现上有差异,但其实内心的翻绞是
第八章
我跟子云并没有每天都在一起补习,因为我跟他的类组则不同。
当初高一升高二时的类组选择,我跟子云,都犹豫了好一阵
在追求学问与知识的过程中,死背与理解之间,像是两种完全不同典型的完美女孩一样,你注定与她们相遇,也注定只能选择其
后来,我选择了第一类组,因为我知道自己的个性,当遇到事情不知所从时,最笨的方法,是救命的唯一途径。而我知道自己会不会念书,所以我选择最笨的方法,就是死背。
我宁愿把那些早就尸腐骨散的前人的名字、年代、事迹、学说、传记、著作等等杂七杂八的东西背起来,也不愿意在不久的将来可能被推翻的化学反应式、元素特性、推力拉力、物理量当中打滚,因为我可能在还没有搞清楚这个化学反应之前,就先被反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