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如暗叹一声,无奈摇了摇头,又上前道:“小敏,到底怎么回事?”周海敏转过身,耐着性子道:“月如,我们交往不少年了,虽然关系不能说很深,但始终很真。你当我是朋友呢,就听我一句,离他远点儿,这种人不值得你喜欢。”言罢向门口走去。
“喂!”凌月如跨一步,扯住她的手臂,极尽真诚的道:“小敏!我弟弟是什么样的人,我非常清楚,我相信你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你要当我是朋友,跟我好好说说,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和肖石的关系,现在不是分辩的时候,但她相信,这绝不是问题的关键。
“弟弟!哼!这种弟弟你也相信?”周海敏望着凌月如焦急而真诚的眼睛,不屑的摇了摇头,又正色道:“月如,我是律师,接受任何代理都会认真取证,从不信口开河,你要是不信,等到了法庭,我自然会揭穿他的真面目。”提到法庭,周大律师恢复了一贯的冷静和自信,转身飘然而去。
“小敏……”
周海敏去远了,凌月如叹了一口气,无力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端起面前的一杯咖啡,皱眉思索了起来。
她绝不相信自己和肖石的关系会有什么文章可做,就算有些小小的不道德,但肖石未娶。她未嫁,到了法庭,这种事儿没有任何说服力,两人可以澄清事实。甚至直接否认,而且周海敏也拿不出证据。那到底是为什么呢?她相信这里一定还有其他问题,而且肯定是误会。
肖石和周海敏都是超级固执的人,解除这样两个人间的误会,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她相信,只要花点精力,在两人之间跑一跑,想解释清楚也不难。不过她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决定暂时不解除二人间的误会,而是让二人大干一场。
误会早晚都会解除,但机会难得,官司输赢又不会损失什么,弟弟既然已经决定了要报考律师,周海又是一个出色的大律师,与其这样,不如让他在成为真正的律师前,放手先和这位律政佳人在法庭上大干一场。
周海敏挨了打。正在气头上,肯定会用尽一切手段来打赢这场官司。凌月如相信,只要弟弟摆正心态,以学习的态度对待这场官司,以成心对愤怒,一定会收获不小。如果意外让周海敏摔个不大不小的跟头,说不定可以先把名字在司法界挂个号。
真是捡来的便宜,真是天助弟弟!凌月如开心的喝下了一口已经半凉的咖啡。
“噗——!”凌月如突然把喝到嘴里的咖啡一口吐出。
她伸着舌头,恶心无比。一个烟头已经臃肿散花,正悠闲的泡在咖啡里……。
………………
“嘭!”周海敏狠狠的摔上车门。起动了车子。
车子冲上路面,开得飞快,周海敏盯着前路,一张俏脸严肃而阴冷。被人打了一巴掌,这真是奇耻大辱,她发誓。一定要让这个滥男人得到报应。
周海敏没有说谎,一开始她并没有接受肖海平的委托,直到肖海平忧心忡忡的说出一个事实,才改变了她的初衷。现在,我们把时间推回头一天的下午。
斜斜的阳光映着中年男人的脸,周海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静静听完了肖海平的委托陈述。她瞥了这个暴发户一眼,带着几许轻蔑,这种情况下,任谁都不会同意把孩子还回去。这没有什么余地。
周海敏平静的道:“肖先生,很抱歉,通过你的陈述,我认为即使上诉,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我希望你能放弃。”虽然她乐于接受高难度的挑战,但不意味着会蠢到代理一个必输无疑的官司,而且她听说肖石这个人,是个很出色的刑警。
“一点机会也没有吗?他可是非法收养啊!”肖海平忧心的望着这位S市的名律师。
“没有,从道义上讲,就不会受到法庭的同情,而且时间已经过了八年你的侄女长大了,虽然还没有成年,但法庭也会尊重她的意见。”周海敏回答得很干脆。
肖海平心里一沉,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讲了半天了,周海敏甚至没让人给他倒一杯茶。略做迟疑,肖海平眼珠一转,又道:“周律师,那个人不配收养我侄女,他可能是个变态!”
“变态?!”周海敏正在喝水,听后不禁一惊,忙放下杯子问道,“肖先生,我虽然不认识那个人,但也听说过他,还是个很不错的警察。你这么说,请问你有什么根据?”
肖海平直起眼道:“我找他的时候,他正把玩着我侄女的内裤!”
周海敏听后一愣,收养孤女八年之久的男人,居然是一个把玩女性内裤的变态?这太令人吃惊了。“你怎么知道那是女人内裤?”
“因为是粉红色的!”肖海平双眼一亮,看到了成功委托的希望。
“你又怎么知道是你侄女的?”
“他没结婚,家里除了我侄女,也没有其他人。”
周海敏稍做考虑,道:“或许他正在收洗完的衣服,恰巧收到这条内裤,赶上你敲门,就来开门了,这是一种无意识习惯行为,生活中经常会有这种事,这很正常。”周海敏说完,又端起水杯,悠闲的喝水。
肖海平又道:“问题是我侄女住在学校,平时不在家,怎么会有洗完的内裤?”
周海每再度停住,把眼光扫向肖海平没有一丝胡须的下巴。这个事实不能说明什么,但肖石的警察业绩和这个内裤行为联系起来,倒是勾起了她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