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保镖!”
“你不带助手,也不带保镖,爸爸怎么能放心呢!”凌大宽俯着身,用手一指肖石道,“这位肖兄弟是前刑警队的精英,张副书记的女儿,上个月被劫持,就是肖兄弟一枪击毙了凶犯,把人救了出来的。”
出于对英雄的好奇,凌月如终于抬起头,推了一下眼镜,第一次向肖石望去。一望之下,凌月如双眼一亮,随即又推了一下眼镜,伸长脖子,仿佛看着一个不可思议的人。
肖石一愣,向凌大宽望去。凌大宽跟肖石对望了一眼,又俯身道:“月如,你怎么了?”
凌月如眼睛紧盯着肖石,对凌大宽挥了一下手:“好了,就他了,人我留下,你出去吧。”凌大宽与肖石再次对望了一眼,一步三回头地向外走去,经过肖石身旁时,还颇有深意地在他肩头轻拍了两下。
“等一下!”
凌大宽转身,一个小盒子“嗖”地飞了过来。凌大宽猝不及防,还是肖石把东西接住,递了过去。凌大宽把开一看,是一只怀表,抬头喜道:“月如,原来你记得爸爸的生日?”
凌月如没说话,凌大宽又道:“月如,要不今晚回家吃顿饭吧,你丰阿姨……”
“我不想见她!你快出去,记得帮我把门关好!”
肖石一听要关门,心里不觉“咯噔”一下,又地向凌大宽望去。凌大宽大嘴一张,向他笑了一下,转身摇头不止地走了,并依女儿的吩咐把门关了个严严实实。肖石忐忑不安地转回了头,见女人还在凝神望着自己,自抬起头,眼睛貌似就没离开过。
肖石被她瞧得有点儿不自然,想了半天,终于咧了一下嘴。象对所有女同胞一样,他想挤出一个招牌式的热情加真诚的笑容,但显然这次没成功,凌月如不为所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差不多有两分钟了,肖石仍象个木头桩子似立在地上,他被盯得别扭死了。忍无可忍之下,肖石使劲地咳了一声。凌月如终于收回了目光,低头轻摇着笑了笑,肖石这个角度看不太清楚她的笑容,但觉得有那么点味道。
凌月如从办公桌后走出,双手插在裤兜里,在肖石身前一米五处逡巡着。
晕!这个女人,不坐着看,变走着看了!
肖石心一横,既然你看我,大不了我也看你。肖石随着凌月如的走动,左右摇摆着眼球。凌月如也不在乎,只是不停地上下打量着肖石,两个人在移动中冷眼观察着对方。肖石表面上很平静,但一颗心仍悬着,他觉得自己象一个地下党员,正在面对一个军统女特务。
凌月如并不难看,甚至还很漂亮。她皮肤很白,完全不像凌大宽,长圆的脸蛋,镜片后黑亮适中的眼睛,又弯又细的眉毛,小巧高挺的鼻子,还有那两片薄薄上翘的嘴唇,你别说,还真跟林月如有些相似。凌月如身材也不错,身高至少有一米六五,虽然比常妹稍瘦点儿,可胸脯很鼓,小腰也很细,屁股后边看不着,但依照胯骨的宽度来看,也不会差。象所有男人一样,肖石首先观察着女人的上中下三路。
尽管如此,但凌月如的整体感觉却很差劲,不仅头发稍显凌乱,一身貌似不菲的西装套服也褶褶皱皱,还不大干净。在这间时尚豪华的大办公室里,感觉凌月如就跟大街上收矿泉水瓶子的老大娘似的,用两个字形容,就是邋遢。肖石终于明白为什么一开始感觉别扭了。一个身家千万的女人,怎么打扮成这个样子,肖石很替她惋惜。
“姓名?”邋遢女人发话了。
“肖石,小月肖,石头的石。”肖石面带微笑,回答得平静而具体,更像个地下党员了。肖石又想到了自己在刑警队审训犯罪嫌疑人的情景。
“年龄?”凌月如扫了肖石一眼,电影里的女特务一般也这表情。
“二十……七。”肖石想了一下,报了虚岁。
“二十七?哦,属小龙的。”凌月如嘀咕了一句,又看着肖石的眼睛道,“我属大龙,比你大一岁!”
“不是,我不属小龙,我……我属大马。”女人一般不愿提及自己的年龄,但凌月如已经自报家门了,肖石也不好再隐瞒了。这个老女人,真奇怪,莫不是看上了我,可千万别。肖石心里祈祷着。
“哈哈哈哈!”凌月如听后一愣,随即一阵清笑,“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怕被别人当成毛头小伙子,什么东西都把自己往大了说!”
肖石哭笑不得,凌月如才比自己大两岁,说话跟局里前年退休的老政委似的,再说了,就是年龄而已,也没“什么东西”都往大说呀。
“我……我本来就属大马,虚岁二十七嘛!”被凌月如说中了心事,肖石多少有点儿慌了。
“哈哈哈哈!到底是年轻,心虚了吧!”凌月如又一阵大笑,指着肖石的鼻子道,“你也是,属马就属马,还什么大马!十二属里有两个马吗?你干脆说你七十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