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要进行一部分代表罢免和增补的程序,因此多了一个对胡强担任县委书记的程序,在举手表决的公开投票中,这当然不会出什么问题。
于是,会议提前结束,秦川作为副书记,和王秘书一起对今天的会议进行总结,形成材料迅速向市委和市委常委会进行汇报。
也因这件事耽误了一下,秦川没能当天赶回市里。
他从县委礼堂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市委在接到汇报材料后又进行了审阅,同意本次海远县现当代会的临时改变的决议,并在程序上批准胡强接替朱刚担任县委书记,他才能和其他几个常委一起结束今天的工作。
牛青在礼堂外等着,看到秦川,牛青叹了口气,他知道这是秦川干的,可他不能埋怨秦川。
“这个朱刚,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劝了他两句他反倒气呼呼的,似乎是我把他给吧免了。”牛青说。
“希望他能引以为戒,将来还能总结经验教训从中吸取必要的教训。”秦川也不表示歉疚。
你自己作死,我还不能反击你了怎么着。
牛青想请他去吃个饭,朱刚还没有离开,他想借着这个机会缓和一下关系,至少朱刚到区政协还能有个必要的照顾。
秦川婉拒:“你是知道的,今天这件事在全县引起的轰动不可能太小了,我还得准备一下给市委做更详细的汇报。哪天有空了,你到市里来,我对朱刚很瞧不起,这个人不是个有理想的干部,但对牛老我很尊重,我们之间有我们的交情。”
牛青也就没再勉强。
他是官场上熏陶多年的老人,知道什么叫斗争,更知道什么叫无情的斗争,这点事情还不足以让他对秦川有什么想法。
既因为他没那个能力,也因为他知道他没那个理由。
回到家,牛青看到朱刚坐在沙发上抱着头在哭。
这时候,朱刚知道后悔,也知道自己做错了。
“都别管他,那么好的条件,他自己非要绑架人家给他当牛做马,那是市委市政府第一秘书不是一般人,人家不针对他,他还觉着自己本事到那了,吃了这次亏他也能长点记性,对不能惹的人,看他还敢不敢招惹。”牛青训斥道。
家里的人本来还想问他有没有办法找市里给朱刚换个位置,哪怕调到别的县去当书记也行。
这一看他这么说,全家人都知道他也没办法了。
女儿抹着眼泪说:“这个姓秦的怎么这么狠毒,他不帮忙就是了干嘛要这么整人。”
“就是,这个人也太霸道了,不听他的她就把人往死了整,我看他也没多大前途,心胸太狭窄了。”牛夫人也抱怨说。
牛青进了卧室没管。
打不过的时候不会隐藏下来等待时机,那就活该被人家打倒。
不过他也并不是什么也不能做。
躺下休息了片刻,他给市里自己的老朋友打电话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