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有些事不对了。
前世,她一直被苏锦保护得很好,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她还当真以为自己只须认真学习政事,力争往后做个有宏图的帝王,眼前的朝局自有苏大人替她照看,她不须担心,也不须想太多。
她是在很久以后,才知道恭王的图谋,知道苏锦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做了多少事,并且直到最后,恭王的人马也不曾真的攻进京城,她并未受多大的威胁,都是苏锦一力替她挡了。至于其后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都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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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未遇险,更不曾遇刺。
今生,她明明就早做准备,自以为有了前世的经验,更是万无一失,但是,事情的走向却变了,横生出枝节来。
如果运气不好,今天苏锦真的会再次死在她面前。
是她错了,她自以为只要将前世的隐患一一避过,做得更稳妥更周全,她便可以护住苏锦,求一个圆满,但是如今局面告诉她,如果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可能仍旧重蹈覆辙。
“陛下,”怀里的人忽然出声,“别怕。”
“我不怕。”她回神答道。
苏锦却低低叹息了一声,抬手抚了抚她的眉头,“您在发抖。”
“……”
是,她怕极了,怕今生还是会失去他。
她勉强扯了扯唇角,握住他的手,“这样凉。”
说着,就将自己身上的狐裘也扯了下来,囫囵裹在他身上,直裹得他整个人鼓鼓囊囊,像个雪球似的。
苏锦看了看自己,没忍住笑了一声,像是牵动了伤处,边笑边蹙眉,“陛下这是在做什么?”
“你太冷了。”楚滢认真替他掖了掖边角,略含警告地看他一眼,“不许推拒啊,受伤的人要听话。”
眼前人当真没和她推阻,大约也是有伤在身,实在没有力气,只是低声道:“这样没用。”
“怎么?”
“臣身上冷,是因为流血太多,而非没有御寒,衣物裹得再多,也没有用处。”他道,“陛下还是将裘衣穿上,不要受寒。若是一个伤,一个病,岂不是更不妙了?”
道理她都明白,但是做不到。
楚滢的目光沉了沉,固执地将他裹上,“聊胜于无,没有用你也穿着。”
苏锦却忽地笑了开来,抬眼望着她,眸中划过一丝复杂神色,像是叹息一样,说不清道不明。
“要不要臣告诉陛下该怎么办?”
他忽然这样说话,倒是把楚滢都给弄愣了,呆呆地看着他,“啊。”
只见他费力抬手,将两件裘衣都给抖开了,平展在二人身上,将他们都笼在底下,然后在这床裘衣铺成的被褥下面,轻轻地拉过她的胳膊,放在自己身上。
“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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