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也算是你我有缘在这秘境之中,我刚好还能跟你说道一二。”渔翁的神态变得无比严肃了起来。
“缘,生死——彼岸,葬花镜。”
“道,因果——不可言,沉道河。”
“法,赏罚——不可言,落凡涧。”
“梦,虚幻——不可言,梦神阁。”
“切记切记,这四句名字出了这葬花镜之后千万不要再与他人言说。只是知道本身就已经是一份因果在冥冥中存在了。”
辰明郑重的点了点头。
“说回我吧。如你所知的,我是先天之灵,海也是。我们先天之灵的诞生必然是承天命、顺道意的。到后来啊,我才明白自己降生的缘由就是跟随那位大人征战,为了……”
渔翁说着,突然愣住了。张着嘴脸点上有些迷茫与困惑。
“为了什么呢?哎,忘了……也可能是我就从未知晓过吧,毕竟只是那场大战中默默无闻的一名小卒罢了。”
“请问前辈,那场大战究竟波及有多广?”辰明可知道任何一尊成熟的先天之灵,其实力都不容小觑。
“多大?很大吧。好像……大概波及了整个……”渔翁抬头望天,有点迷茫。语气却那么的平淡。
辰明沉默不语。
“我没记错的话,葬花镜与其他几处祖迹一样,都是处于三界之外而又与灵界相联系的。但不知为何,似乎就是那场大战过后,葬花镜就来到了这个地方……唉,这里也记不太清楚了,谁知道呢?”
“葬花镜,葬花镜。我们这批老家伙其实都知道此地就是那至情有憾之灵的长眠处。彼岸掌握着生死与缘的权柄,会给予那些疲惫受伤的灵魂安宁与庇护。”
“其实从名字都可以看出来,灵祖们留下的祖迹是为了维护灵界的稳定与安宁。没有任何一位灵祖喜欢战争灵族也是如此。可……”
“哎——”提及旧时,渔翁叹息声不断。“话说回来。在这葬花镜中若情况合理,心存执念与悔恨的长眠者,甚至可以凝炼出一片都属于自己的秘境,将自己这一段缘分具显封存。纵使不可改变什么,但也……挺不错的了。”
“时光与宁静,亦是自愈伤痛的良药。”
“那彼岸花朵上颗颗清露,皆是一段段情缘的清泪。至纯、至清。纵以生死逃脱,也会被在乎的那位保留,承受,品味……”
“但至于为何成为现在这样子,我也就不太清楚了。”渔翁的脸上是无法掩盖的落寞。
“或许……”辰明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或许那个猜测谁心中都明白。
若是彼岸依旧……
“说了这么多,也挺困的。把你送走了,我也该继续沉睡去了。”渔翁又微一笑。“一直陪着她。”
“对了,这东西也送你吧,我留着也无用。”渔翁丢给辰明一个古朴的玉符。“这是我的权柄所画,你可用其直接脱离秘境。但在血土范围之内,彼岸之力笼罩的地方都可以瞬息到达,只不过只能使用一次,且只能传送物品。”
辰明看看玉符,看看悬浮在面前的秘境之源。
“多谢前辈好意。”
密境的天空产生了一圈圈波动,随后再度安静了下来。
“在沉沦之中的人,越是自认为清醒,才越是真正深陷于其中。而不自知。”
但离开的少年并没有听到这一句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