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陶燃冷冷地睨着他,眉眼上的张狂和从前还是一模一样。
“说完就滚吧。”
“啧,陛下可真是狠心呐,昨天夜里不是还叫我‘相公’的吗,如今就这么想要急着踹开我了?”
“不然呢。”陶燃挑眉看他。
她伸手捏住燕询的下颌,勾唇浅笑,眼波流转之时,像极了他人眼中的祸国妖女。
带着几分轻佻戏谑,她恶意满满而又凉薄至极的开口道:“莫非首辅还在肖想什么一生一世一佳人吗?”
燕询依旧在笑,只是那眼睫,微微颤了好几下。
陶燃推开了他,毫不留恋的起身,笑道:“首辅恐怕想多了,朕是大燕的皇帝,天下的共主,而你……”
她俯身在他耳边,婉转道:“……有什么资格留住朕呢?”
语罢,她转身便离开了这里。
燕询面上的笑意终于消散了,他看着那个从来不会回头的背影,眼中的情绪翻涌得如同浪潮一般。
真是后悔当初的心软呐。
……
跪了一下午的燕长清始终没有再见到陶燃,之后的时间,无论他什么时候去求见都被拒之门外。
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之后燕长清便开始恐慌起来了。
他甚至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就算是抱着她的衣服睡也丝毫不起作用。
年幼之时那种会被丢弃的恐惧几乎时时刻刻的攥着他的心神。
燕长清觉得,若是她再不理他,他可能会真的克制不住理智了。
遥遥看着兴庆殿的灯光,燕长清向来清冷的眸子之中全都是痴狂的迷恋。
昨夜抱着她的亵衣好不容易睡上了一两个时辰,梦里面全都是她在他床榻之上的模样。
清早起来的时候果不其然的湿了床榻。
他本就是躁动的年纪,脑海里面的那些场景挥之不去,一时忍不住,又在榻上耽误了许久。
等到再出门的时候,那亵衣已经彻底的无法再用了。
如今夜色已深,燕长清没有一丁点睡意。
他低头算算日子,还有大半个月便是她的诞辰了。
原本自己是准备了礼物的,但此时又觉得有些不够了。
这几日都没有见她的机会,照这个趋势下去,恐怕只有她寿辰那天能够和她说上一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