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先生的出现使婚礼现场出现了一阵骚动,这也成为了这场婚礼的一个小插曲。直到婚礼仪式开始,二李这对新人出现,宾客们才停止围观的举动。
李斯年身着一套笔挺的深色西装,这是为了婚礼又专门去培罗蒙洋装店定制的,胸前戴着的红花衬托出他的喜悦与激动,长相平平的他此时也显得十分的英俊潇洒。
李雅琳则如同一位美丽的公主,身着一袭洁白的婚纱,轻盈的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飘动,宛如天使降临人间,美丽动人,她的眼中闪烁着幸福与爱意。
随着悠扬的钟声响起,教堂内回荡起神圣而庄严的古典音乐,婚礼仪式终于拉开了序幕。李泰然挽着女儿李雅琳缓缓步入教堂,穿过由白色花环与绿色藤蔓编织而成的美丽拱门。李斯年宛如王子般迎接着自己的公主,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他从岳父李泰然手中接过了李雅琳的手。二人深情对视,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在景林堂牧师江长川的主持下,他们互相交换了戒指,并在圣经前郑重地许下了爱的誓言。教堂内弥漫着温馨与感动的氛围,每一个人都在内心默默为他们送上祝福。
亲人们的反应各不相同:李斯年的父亲看着儿子成长为一个有担当的男子汉,不禁感慨万千;母亲王氏则激动得热泪盈眶,为儿子的幸福而深感欣慰;岳父李泰然虽然对女儿的出嫁充满了不舍,但看到女儿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其他亲朋好友们则纷纷鼓掌祝福。
婚礼结束后,宾客们乘坐着专门租用的新婚车队前往华安饭店参加婚宴。饭店宴会厅内大家举杯畅饮、欢声笑语不断。李斯年和李雅琳手挽着手穿梭在宾客之间,感谢大家的祝福和支持。这一刻他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和满足,仿佛置身于一个美好的梦境之中。
之后,李斯年带着新娘李雅琳来到了常凯深所在的桌子前说道:“多谢大哥能来参加小弟的婚礼,并给予我们祝福和支持!小弟感激不尽!”说着他便举起酒杯向常凯深敬酒。
常凯深也站起身来,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笑呵呵地祝贺道:“恭喜老弟!祝你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接着李斯年又转向坐在主位上的孙先生,举杯说道:“我对孙先生一直仰慕已久!先生领导国人推翻了满清的腐朽统治,现在又致力于推动我们华国的统一大业和现代化进程。您是我们年轻人心目中的楷模和偶像!今日先生能来参加我的婚礼,真是令我三生有幸、蓬荜生辉!我敬您一杯!”说完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表示对孙先生的敬意和感激之情。
孙先生身着黑色笔挺的西装,神态从容而坚定,散发着领袖的气质,他爽快地举起酒杯回应道:“我也很高兴能够参加李小兄弟的婚礼并见证这一幸福时刻!我最近听志清多次提起过你,他对你的学识可是赞不绝口。我读过你翻译的《海权论》,其中一些个人见解十分独到、令人印象深刻。这次回到沪上,我还有幸在老友那里看到了李小兄弟所着的《棉花帝国》一书,真可谓是一本洞悉资本主义殖民全球历史的佳作啊!你的真知灼见丝毫不亚于那些史学大家啊!”
李斯年没想到孙先生居然还看过《棉花帝国》这本书,他可是没有拿去发表啊,只有一份原稿在荣氏兄弟那里。但是听到孙先生如此高的评价,李斯年还是很高兴,他谦虚地回应道:“先生叫我斯年即可,先生谬赞了,和先生这样的人物相比,我还有很多不足,需要继续努力学习。”
孙先生以带着考究的语气向李斯年问道:“斯年啊,你既然曾在米国深造,对西方社会应当颇为了解,不知你对今后我华国之发展有何良策啊?”
李斯年显得颇为谦逊,他回答道:“国家大事,自然有孙先生这样的前辈来筹谋,晚辈实不敢轻易发表浅见,以免贻笑大方。”
孙先生面露鼓励之色,温和地说道:“无妨,斯年你过谦了,年轻人思维活跃,视野开阔,尤其是你,有过海外求学的经历,必定能为我们带来新的思想和观点,你可以尽情分享你的看法。”
李斯年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我国从近代开始就全面落后于西方,无论是经济发展、政治体制,还是军事实力各个层面,这种差距都是显而易见的。如今想要迎头赶上,非要穷几代人上百年之奋斗才可实现。”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整理思绪后继续说道:“如果我们想要改变国家贫穷落后的现状,就必须先认清造成这种落后的根本原因。我个人认为,首要的原因是封建统治阶层的腐朽与守旧。他们为了维护自身的权力和利益,长期采取封闭自守的政策,错失了与时俱进、与西方世界同步发展的宝贵机遇。这导致我们在科技、文化乃至经济等多个领域与西方国家之间的差距逐渐拉大。当然,除此之外,……”
孙先生聚精会神地听着李斯年的分析,不时点头表示赞同。最后,他叹了口气,感慨地说:“斯年,你总结的很好,分析也非常透彻,确实如此。我为国家之崛起奋斗半生,但遗憾的是,我们与列强的差距似乎并未缩小,反而在某些方面越拉越大。如今,革命陷入低谷,我甚至被驱逐出了粤省,失去了革命根据地和北伐的前沿。”
李斯年立刻安慰并鼓励道:“先生,您不必过于担忧。陈氏之流不过是猖狂一时的跳梁小丑罢了。他们表面上看似强大,但实际上已经是内外交困,不堪一击。从他们背叛革命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他们的失败。”
孙先生刚刚从粤省的混乱中惊险逃脱,仍然心有余悸。但听到李斯年如此坚定的论断,他不禁好奇地问道:“哦?斯年,你为何如此肯定?那么,依你之见,未来南方的局势将如何发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