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害怕,虽然她桀骜不驯,但在在意的人面前她也还是会不安的。要是他不想自己说的话怎么办?要是他把自己当成内奸怎么办?毕竟,这一切是那么的匪夷所思,一般人都不会相信的。
如果是一般的朋友,她还不会担心这些。但是这个,是她最在乎最重要的人,她不敢冒丝毫的危险。
夜沐辰却不知道她心里所想,他只是觉得从她后背沁出的鲜红液体着实刺眼。
其实冷心然的伤势并不重,毕竟北欧欣用的只是折叠刀,而不是那种专门用来砍人的砍刀,再加上她力气比较小的关系,所以虽然留了很多血,但其实伤口并不大。只是关心则乱,如果是平时,夜沐辰肯定会很快想通这一点。但是现在,他却钻了牛角尖,担心不安着。
几分钟后,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赶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个带着金边眼镜的年轻男人,在看到夜沐辰的声音时,他眼前一亮迅速赶来。
“少爷。”男人走到夜沐辰面前,恭敬地低下头。
“嗯,给她看看伤。”
夜沐辰神情淡漠的,看向身边脸色有些发白的冷心然。
那男人有些吃惊,不过还是恭顺地应下了:“这位小姐,请您跟我来。
冷心然不认识这个男人。不过听他见辰少爷就猜到应该是他的手下。辰的身世太神秘太复杂,很多手下她没见过也不奇怪。
不过之前那个拒绝给冷心然看伤的医生的反应就比较奇怪了,在看到眼镜男的时候脸色就变白了,然后又听到他叫夜沐辰“少爷。”就更是惊讶到直接晕倒了。
他可是认出来,这个眼镜男是上边的人,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院长能比得上的。他居然得罪了上边的人,绝对没有活路了。
眼镜男无视了地上境况要凄惨很多的北欧父女,直接带着冷心然离开了。
待检查完毕后,眼镜男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他发现,这个女孩的伤根本不严重,根本不需要什么专家,一般的医生就能治。
但是少爷居然亲自给他打电话让他十分钟内赶过来,这说明这个女孩对少爷很重要。但是,他可从来没听说过少爷看中了一个未成年的小豆芽啊!
虽然心里充满了疑惑,但他不敢产生任何不满的情绪,老实地将实情交代出来:“少爷,这位小姐只是些皮外伤。内伤并不严重,只要擦点药休息几天就好了。”
比较起来,似乎是之前地上的那两个人情况要严重很多。
北欧寒醒来以后才知道在自己昏迷的那段时间发生了那么多实情。
看着面前擦着眼泪的母亲和脸上手上都是伤的妹妹,一向爱护家人的他沉默了。
“哥哥,那个冷心然太过分了。你为什么要救她?她根本就不领情,你看你前脚才救了她,后脚她就对我和爹地下手。医生说我的手至少要一年多才能好,而且不可能恢复到以前那个样子了。神经受损,我再也弹不了钢琴了。”
北欧欣发疯似的狂吼着。
北欧老女人也跟着帮腔:“是啊,寒寒,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那个女孩妈咪也见了。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货色。听到你受伤的消息,我们才刚赶来医院,欣欣就被那个女孩打了。然后她又挑拨着另一个男人将你爹地打了。就跟欣欣说的,她肯定是个在黑社会混的小太妹,寒寒你怎么会认识她?
一醒来就面对各种质问和挑拨,饶是北欧欣脾气再好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会相信她们的话,毕竟,欣欣跟父亲受伤是事实,人证物证都有。但是,想到那个有着漆黑清冷双眸的女孩,他怎么也不愿相信,她是这样一个嚣张跋扈的人。
况且,他好不容易才跟她的关系缓和一些。现在又发生这种事情,烦躁的情绪在心里泛滥着,叫嚣着寻找一个突破口。
“哥哥,你到底在想什么?难道你为了一个冷心然那个**连我们都不管了吗?”
北欧欣气急。她本是被众人捧在手心的天子娇女,哪受过这种委屈。如果不是妈咪极力安慰,只怕她早就哭死在房间里了。现在,好不容易止住委屈,代替的是一种怨恨,对冷心然和那今年轻男人的怨恨。她的手被毁了,这样的仇她不能不报。
再次听到“**”这两个字,北欧寒心情更烦躁了,突然不想再面对此时咄咄逼人的家人了。
“我累了,想休息”
冷冷的一句话,不仅让北欧老女人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连北欧欣都气的差点跳起来。
“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恨你。我的手都毁了,再也弹不了钢琴了,你还是袒护冷心然那个**,我恨你我恨你。我再也不要你做我的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