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顾惜朝的视线恰好与赵非离相对,眼神对峙之间,好似碰触到了什么火焰,“嗤嗤”地燃烧起来。
“你是谁?”顾惜朝蹙眉,明明是第一次见的人,怎么忍不住就产生十分厌恶的感觉。而且愈发靠近,愈发明显。特别是想到那个丫头,这钟厌恶的感觉愈发强烈起来。
赵非离顿了顿,盯着顾惜朝的眼睛看了许久,终于是露出淡淡的笑容来:“我是谁并不重要,既然闲来无事,‘燕燕’看似有很多话要交代,我们何不下一盘棋?”
燕燕?
太过亲昵的称呼让顾惜朝感觉心底有了一些异样。
看着眼前的男子,顾惜朝全身好似被什么东西刺中了一般,忍不住有些难受。然而,男人明明是很随意的话,落在他耳底却好似全都成了挑衅。
“好,我跟你下一盘就是。”顾惜朝依旧如故得傲慢着,正如过去许多时候一样。
两个人对视而坐,顾惜朝执黑子,赵非离执白子。
赵非离好似并不上心,眼睛随意地往凤惊燕与碧莲那边瞟,落子也显得好似漫不经心,看他这般不认真,顾惜朝有了几分被羞辱的感觉,,攻势愈发咄咄逼人起来。
然而,赵非离看似漫不经心的棋局,却处处暗藏玄机。那样漫长的,好似蜘蛛丝一般布置的棋局,一点点将猎物包围在自己的范围之内。
“你……”感觉到危机,顾惜朝重喘一口气,忍不住抬头看他。
男人用食指和中指夹着棋子,愈发显得淡定:“这蜘蛛的网看似轻柔,一折就断,然而耐心地编织着,却是最厉害的,什么猎物也逃脱不了,这便大约是‘以柔克风’的道理吧。”
顾惜朝“哼”了一声,隐约感觉眼前的男人要说什么,却又不是很清楚。
“嘭!”的将一颗棋子放下,顾惜朝忍不住露出有些强势的嚣张来:“莫要开心太早,谁胜谁负,总是在最后一刻见分晓。”
赵非离低头打量着棋局,眼底忍不住涌起几丝佩服:“这一遭“死而后生’倒是厉害。”
顾惜朝听着话,忽然愣了愣。
然而,坐在对面的男人却并不着急,手里若有似无地把玩着那棋子,然后又将它放在了一个角落里。
“这——”顾惜朝忍不住惊叫了一声,他布局的最重要的那一颗棋子已经被赵非离收入囊中。
“擒贼擒王,攻人攻心……你输了。”赵非离抿了抿嘴,因为笑容而纠结的脸上的伤疤,显得隐约有些可怖。
顾惜朝全身一软,垂着头,耷拉下脑袋来。
看凤惊燕走出来,赵非离露出满意的笑容:“都已经交代好了吗,燕燕?我们可以走了。”
凤惊燕转头看了碧莲一眼,然后又看了看顾惜朝:“碧莲,还有一件事情,找个地方安置了他,花些钱给他找个好的大夫。”
碧莲虽然满满的不愿意,却也不能违痛了凤惊燕的吩咐:“是。”
“丫头,你别自以为是了,你凭什么安排我。”顾惜朝有些不能自控地暴躁着。
凤惊燕还想说什么,就感觉自己已经被赵非离拉住手腕,有些强势地往外面拽了些:“走吧。”
感觉手腕处传来熟悉的温热,凤惊燕点着头。
男人依然是带着熟悉笑容,眼底却再没有当初那种温柔到发腻的宠溺。以前的事,她凤惊燕自然有对不起燕非离的地方,然后燕非离终究也是背叛了他,才让她到了如今的境地。却不想,到了最后,凤惊燕却发现自己只能对着少年一张冰冷漠然的脸出神,也忍不住生出几分痛苦的感觉来。感情这东西,堆积在凤惊燕的心口是越来越重了,对于眼前的男人却是完全忘记的莫须有。
这真是不公平。
“驾——”
“驾——”
狭小的马车内,凤惊燕甚至能清晰地闻到属于赵非离的气息,那种温热的温度,让她愈发觉得难耐的虚软。尽管人们常说“相由心生”,但是纵然赵非离看起来好似冷漠,他的眼角总好似还带着那一丝让凤惊燕觉得十分熟悉的温柔。
“过来……”赵非离朝凤惊燕微微一笑,隐约伸手向她打招呼了。
凤惊燕自然不是那种轻易被人轻易驱驾的女人,但是如果她愿意,那又另当别论了。
又忍不住开始打量赵非离的脸来,甚至有一种要不他牢牢记住的感觉。
“坐——”赵非离伸手拍了拍自己两腿之间的空位。
一切动作太过自然,让凤惊燕一时间有些不知道“今夕是何夕”的混乱感,才微微地发愣了一会儿,就被男人一把拽过来,强压着坐在自己的两腿之间。
凤惊燕有些尴尬地踌躇一阵,又很快调节了心态,努力让自己享受一般地靠在男人的身上。
这马车虽然还算安稳,毕竟还是有些颠簸,不轻不重地震动,让两个人的身体轻易磨擦,产生的却是旖旎的暖昧。
凤惊燕很容易就情动了,嘴唇吐着热气。
赵非离倒是很冷静,很自在地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