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吧,明儿一早起来去给母亲请安。”
“是。”
碧菡回到摘星院时,褚瑜刚洗漱完。
“姑娘,夫人说天气冷了,叫姑娘明儿用了早饭再过去。”
褚瑜嗯了声后,便见碧菡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怎么了,母亲可还说了什么?”
碧菡摇摇头,“夫人没说别的。”
“发生了什么事。”褚瑜闻言,直直看向碧菡。
“回姑娘,奴婢刚刚回来的路上,碰见了二公子身边的鸣司。”碧菡几番犹豫后,还是选择如实向褚瑜禀报,“见鸣司步伐匆忙,奴婢便随口问了句,鸣司说,他刚从顺义候府回来。”
褚瑜一怔,“二哥去找魏世子了?”
“二公子确实想约魏世子一见,可没曾想魏世子昨夜受了家法,今日一早便开始发热,鸣司先前去时人还未醒,刚刚便又悄悄去了一趟。”
“如何了!”
褚瑜急急问道。
碧菡看了眼褚瑜急切的神情,低声道,“鸣司说,魏世子已经退了烧,但还未醒。”
褚瑜闻言眉头紧蹙。
竟还未醒么!
“魏世子的书童是个衷心的,有他在,魏世子应当无碍。”碧菡见褚瑜满目忧色,顿了顿后,道。
半晌后,褚瑜才轻轻嗯了声,朝两个丫鬟吩咐道。
“去休息吧。”
说罢便径自上了塌。
碧菡挽冬对视一眼后,恭声应下,“是。”
待二人离去,褚瑜将自己埋进被子里,睁着一双清眸呆呆的盯着帐顶。
她昨夜又做梦了。
只是一早便听说两位哥哥挨了军棍,一时着急就没功夫细想。
此时安静下来,那场梦境又变得无比清晰。
梦里,她下葬后魏钰就在她的坟前,坐了很久,很久。
他不说话,只一直喝酒。
喝了好多好多。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好似听见了他的低喃,语气隐隐带着哭腔。
“锦瑶这个名字,你喜欢吗,是我同陛下求来的,我觉得很适合你,比婉柔合适。”
“你是金枝玉叶,美玉无瑕,本该一生锦衣玉食,无忧喜乐,活的自由自在。”
“婉柔,呵,去他娘的婉约温柔!”
褚瑜感觉到鼻尖微酸,眼角不由自主的落下一滴泪。
除了那次,她明明和他没有过交集啊。
可为什么他竟待她那样好。
婉柔,是景时卿本该在她的及笄礼上给她取的字。
作者有话说:
啊,终于来啦,虽迟但到。
比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