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柒安慰姥姥:“我怎么会怪您,我知道您为我好。”
白柒也知道简奕绝对不是父亲那种人,可她眼下说不清楚,只有姥姥亲自见到简奕才会明白。
“啪啪啪!”
“汪汪汪—————!”
三人在屋内相对而坐,就听到屋外的铁门被拍的哐当作响。随之的是村里的犬吠此起彼伏,唐壮走出去看情况,只听门外面是个沙哑嗓音的男人在唤爱人的名字:“小柒!小柒!”
拍打声逐渐暴躁,左邻右舍都开着灯偷偷听着。
简奕这个架势实在是吓人,唐壮回头求助的看向他们。到底是开不开这个门呢?白柒准备说话,被姥姥阻止。姥姥走到门前沉声道:“你就是简奕?”
简奕还在发高烧,两个保镖左右架着他。此时糊里糊涂的简奕只是下意识的做动作,拍门叫白柒的小名。
保镖赶忙应答老太太:“他就是简奕!我们简总!”
“我在问他!”老太太当仁不让。
简奕也确实迷糊的说不出话,他的鼻子耳朵眼睛就好似在冒火。他拍门的力道越来越重,白柒赶忙说话:“姥姥,让他进来吧!你看惊扰邻居出来就不好了。”
老太太拿不准主意:“可他敲门的架势,放他进来就像要杀了谁似的!”
“我没杀人!”
听到敏感词汇的简奕立马否认。
“我会乖乖的,小柒,我会乖乖的…”
白柒实在是心疼,过去开门。这次姥姥也没有阻止,只是警惕的盯着铁门打开。简奕就趴在门缝的位置,铁门一打开他就整个人扑了进去。
“简奕?你怎么这么烫!?”
简奕身穿黑色貂皮大衣,围着灰色的围巾,头发凌乱明明是冬天却湿答答的。而他触碰到白柒的脸颊好像是火烧般的滚烫,白柒一个人禁不住这个一米九大汉的重量,需要靠唐壮帮助才拖进院子。
老太太也是第一次见到人烧成如此厉害的程度,发烧不是闹着玩保不齐会出人命。几个保镖也跟进院子,白柒和唐壮架着他往里走。
老太太前面带路,掀开小屋的门:“先放这屋。”
小屋有铺很窄的炕,平日里这个屋子放杂物。墙后面就是厨房的火炉,如果烧炉子就会连带着这个房间有热气。老太太把怕冻的花花草草都搬到这个屋子里来了,还有一些多余的被子和棉花。
火炕看起来不是很小,可简奕竖着躺肩膀以上都露在外面。只能横着放在炕里面,老太太麻利的铺了两层被子,叫唐壮把火炉烧热,又对白柒说:“把被子给他捂上,发汗就快好了。”
白柒都听姥姥的,连连点头。
十几个保镖站在院子里,犹如几个木桩。不知道该干什么,老太太嫌烦,打发他们道:“都愣着干什么?留两个人在这守着,剩下的都滚!”
滚?
滚去哪里?
保镖们也不敢说话,撤走一部分回车里,剩下一部分开着车回到南市区的酒店守着。留下的两个保镖继续杵着,老太太从主屋里拿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几百块钱,塞给其中一个保镖道:“村东头有个诊所,是我们村的村医。省城念过医学院,可厉害了。去他那里抓药去!”
屋内唐壮本来是烧炉子,一听要去抓药立马跑出来,打手语要去带路。老太太就剩下一个儿子,基本上想干嘛都随他去。于是点点头也是应了,唐壮素来与村医有些交情。
村子不大,但是往上走有坡。唐壮走过许多次都习惯了,很快把两个保镖甩在身后。到了诊所附近,唐壮去敲门三声长一声短。是他与村医的暗号,不多时一个瘦高的男人来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