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死的一瞬间,全身的肌肉发生了强直性收缩,导致了较为少见的尸体痉挛现象。
“哎呀,这不是王婶的侄子么!?”忽然,人群里,两个提着篮子卖香火的大娘,半捂着嘴角,眉头紧皱,“这王婶一家,这几年这是死的第三个了啊……”
李锦一滞,松开了李茜的衣领。
他上前两步,将怀中六扇门的牌子拿出来晃了一眼:“两位,劳烦将这王婶一家,还有这个少年的事情,多同我们讲一些。”
漆黑的木牌上,雕刻着精致的黑龙图案,龙眼镶嵌金,写着篆书的六扇门三个字。
两个大娘迟疑了片刻,有些犹豫地瞧着地上的少年,干巴巴的笑了一声:“这别人家的事情,大庭广众的,这……不太方便啊……”
李锦含笑点了下头,收好黑牌:“劳烦两位暂且不要离开。”
他睨着她们手里的篮子:“今日这些香火,六扇门出三倍的价格,都要了。”
冯朝赶到的时候,被害人的尸体已经抬到了一间空置的僧寮里。
“今日来寺里祭祀祈福的香众众多,香积寺的方丈和长老都分不开身。”冯朝叹一口气。
“无妨。”李锦睨了一眼在内室专注于被害人尸体的金舒,双手一抬平,将李茜拦出了屋子。
他反手关上门,直接向那两个卖香火的大娘问道:“敢问两位方才说的王婶是何人?”
“就是距此地大约五里地,棠下村的王桂香。”其中一人说,“哎呀,她家老惨了,前两年是啥时候来着,她娘在家烧个柴火做个饭,饭还没吃,人就突然不行了。”
“突然不行?”李锦问。
“对啊,突然不行,等郎中到的时候,人都僵了。”大娘摇了摇头,“咱们也是听人事后说的,说是走得特别快,就也是躺在地上,一抽一抽的,就咽气了。”
李锦微微蹙眉,抿了下嘴,若有所思。
半晌,他又言:“你们方才说,加上这少年,已经是第三个了?”
“对啊,第三个了。”大娘皱着眉头,很是揪心,“这王桂香的娘死了半年多,有一天他爹上山砍柴,同行的人亲眼看着的,砍着砍着,咣当一下就倒地了,抽抽抽半天,嘎嘣一下就也过去了。”
说到这,两个卖香火的大娘连连叹息:“哎呀,她们家啊,就跟糟了诅咒了一样,这现在,那王桂香的侄儿竟然也死了,霉的很。”
床上躺的被害人,不是王桂香的儿子,而是一直以来住在她家里的,她的大侄子。
自从父母去世,王桂香就替代了二老,成为了照顾大侄子的人。
“就她们家这事情,还专门找神婆和老道士看过,花了不少钱才平安了两年,就又出了这事情了。”
李锦一边听,一边时不时地回眸,瞧一眼屋内金舒的情况。
隔着窗,那个俯身的背影,让他心中更加肯定了一件事。
这三起案子,应该不是什么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