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一下的功夫,金舒仿佛折了肋骨一样,也太疼了。
李锦愣住了。
糟了,方才一时放松,没有注意手上的力道,打了八成的力出去。
他稍稍心虚,注视着金舒的模样,嘴硬道:“不是扇子还能是什么?”
说完,赶紧转身进去了。
跟在他身后的金舒一边揉着心口,一边盯着他手里的黑扇子。
现在她算是知道为什么这靖王能一人一扇,不带刀,不拿剑了。
谁能想到,他手里那扇子,怕也是神兵利器的一种,多打两下,要命。
这医馆的学徒,瞧见看金舒一脸痛苦的样子,便迎上来问:“这位官爷,是心口突发的疼痛么?”
他刚说完,就见周正一脸严肃地将六扇门的黑牌举了起来。那凶神恶煞的样子,让学徒浑身一哆嗦。
“六扇门查案,不得声张。”
医馆学徒怔愣了片刻,咽了口口水:“几位官爷后堂请,师父已经等各位多时了。”
人人都说六扇门是鬼门关,里头有个活阎王。
瞧着眼前这位爷的模样,学徒头一回感觉,小儿传言诚不欺我,太可怕了。
他领着三人,从闹热的医馆前楼,穿过一个四方的小院子,往后堂走去。
“我们医馆平日里有登记的要求,师父方才回来的时候就匆匆去找了。”他边走边说,“那位老婆婆我也有些印象,看起来像是个商人。”
“听说先前是在你们医馆大闹了一场?”李锦问。
“正是。”医馆学徒回忆了些许,脸上闪过一抹无奈,“那婆婆牙口并不差,也没有必要将金箔加在牙上。我们师父原先不愿意这么整,因为加上去对牙齿并不好。”
他抬手,打开了前后院子相隔的如意门,招呼李锦一行人先进。
“但是婆婆非要做一个,他儿子当时也没有意见,师父便无奈,接了这件事儿。”
“可谁知道,之后这老婆婆竟然以金箔牙不够光泽平整为由,在医馆里大闹了一场,要让我师父赔礼道歉,当时师娘看不下去,还说了她两句。”医馆学徒说到这,轻蔑笑起,“说她要光泽,直接镶个金牙不就完了,做什么金箔的啊。那阿婆顺势往地上一躺,闹得更凶了。”
李锦也不明白,一颗金箔牙,有什么好闹的。
“最后没办法,师父给她退了三两银子才解决。”他说,“那阿婆还口口声声,说自己儿子经商一个月月俸七八十两,七八十两就为了三两银子撒泼打滚,谁信啊。”
后堂里,老大夫依然在翻阅那些记录在册的名字,一边翻,一边讲述着那日精彩绝伦的金箔牙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