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酒承认:「是,是我策划的,你要问我怎么做的吗?」他说,「是我让苏湾去鼓动教养所的oga反抗,微型摄像头也是我给苏湾的,教养所不是铁桶,在里面长年居住的oga自然知道这所建筑物哪里可以塞进一个微型摄像头。」
「你为什么要自作主张,我已经明確和你说过,不要用这种方法。」简颂声明显生气了。
安酒企图安抚他:「现在的舆论就像一团摆好的炮仗卷,只差我这根引线了。」
「这样做太过危险了!」简颂声说。
「教养所內乱的结束的第一时间,苏湾就把摄像头衝进下水道了,」安酒说,「你说的危险,苏湾鼓动了其他教养所的oga,確实有风险,所以我需要这股浪潮以最快的速度卷过教养所,还有就是,直播用的是我的手机,掛的是我的帐号,有心人想查,也只会查到我头上。」
简颂声:「我说的不只是苏湾,还有——」
他停下来,像是在努力控制情绪,过了近十秒才说:「教养所里多少oga,这背后又有多少附在oga身上的交易和利益纠葛,你以为自己这样做是催化了舆论矛盾,迫使国家关闭教养所,可是之后呢,这背后的人利益受损,狗急跳墙,会不会对普通的oga下手?会不会查到你之后对你下手?我们已经极力在背后的人谈判了——」
「你们谈判一定会成功吗?」安酒问。
简颂声双唇紧闭,没有给他一个准確的答覆。
「没成功的话,怎么办啊,前功尽弃吗。」安酒说,「我是心急,但我想要的就是万无一失,我不在意他们查到我,难不成他们还能报復我吗,如果我在科德出事,扭里大陆不会放过你们的。」
「怎么不会报復你!挡人钱財犹如杀人父母!」简颂声厉声呵斥,「你出事了,扭里大陆当然不会善罢甘休,可是为什么一定要以身试险?!」
安酒第一次听见他这么生气,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等缓过来,才后知后觉地问:「你是担心我所以生气的吗?」
简颂声冷哼一句:「你在妄想什么。」
「那好吧。」安酒说。
「安酒。」简颂声少有叫他名字,这次开口却十分严肃,「不要再打着苏湾的幌子,你喜欢我可以用別的方式,没必要故意做出这么多来引起我注意。」
安酒隔着电话,缓慢地,呆滯地看了一眼空气。
「什么?」
「你故意说你喜欢苏湾,要和我公平竞爭,不就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简颂声说,「之前都无所谓,但现在你为了这点心思,不顾自己安危做到这种地步……」
安酒忍不住要打断他:「不是,你怎么看出我喜欢你的?」
「你不喜欢我做梦都喊我的名字?还说想我?」简颂声不觉得「安酒喜欢我」这件事需要爭辩,於是又继续规劝道,「你的心意我已经知道了,我会考虑,但不要再为了引起我注意,做一些……」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