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
乌云将月亮给遮住了。
牧正阳躺在床上,没过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眼前是无边的黑暗,暗中有一道漆黑的高大身影,手里拿着一柄钢刀,却没有头颅。
嘴里一边喊着‘本王不甘心呐!’,一边漫无目的地狂乱劈砍。
“是你砍掉了本王的头吗?”
黑气的高大身影似乎发现了牧正阳,带着满腔怨怒之气问道。
牧正阳就像是被某种恐怖的存在给锁定了,全身一凉从梦境中惊醒。
“竟然又做了同一个梦!这人是闯王李自成无疑了!”
“堂堂终结了大明王朝的闯王,在死的时候竟然连是谁砍下了他的头颅都没搞清楚,难怪会一直在喊‘本王不甘心’!”
“可每次来大门寺都会做这样一个梦,难道说闯王李自成的尸体就埋下在大门寺的下面?而大门寺金蟾望月的风水格局地气之所以紊乱,莫非也和闯王李自成有关?”
牧正阳儒道双修,还都入门了,根本不会无缘无故地做梦,在心中推测道。
天刚蒙蒙亮。
牧正阳借着读书的法子,调整自己的心境,终于进入了入定的状态。
沐浴着晨光观想自身,小腹丹田处的热流又壮大了一分。
牧正阳运转完三个小周天,听到外面有敲门声,是圆通和尚在说话。
“牧居士,你起床了吗?”
“进来吧!”
“实在是抱歉,昨晚实在是没法走开,没能第一时间来陪你!”,圆通和尚面带歉意地道。
“没事!”
“牧先生,我白天有大把的时间,咱们去赵老的家里把酒言欢,顺便请牧先生指点下我们的书法!”
“哈哈,我白天还有事,等下我朋友会来接我!改天去天南山,我请你喝‘秋风来’!”
牧正阳昨天和吴大宝说了自己住在大门寺,让他早上八点再过来,估计过几分钟就到了。
“说道牧先生的‘秋风来’就嘴馋,牧先生,你朋友还没来,咱们先去斋堂吃点东西垫垫底!”
两人到了斋堂。
圆通和尚早上几乎从来都没有喝过酒,牧正阳来了却又拿出了他珍藏的桂花酒,就着素菜包子、花生喝了三杯。
牧正阳还没吃完,吴大宝就已经到了寺外。
明乐知道吴大宝是牧正阳的朋友,便让吴大宝进来一起吃了顿早餐。
“阳阳,你啥时候和大门寺的和尚混到一块去了?而且他们还挺尊敬你的!”
吴大宝开着车,带着牧正阳去大同乡,在路上没忍住问道。
“我懂点书法,大门寺的主持圆通大师号称泽安市行书第一,和赵县长的父亲赵老是朋友,一来二去就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