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阳,现在满大街都是各种打着国学大师头衔招摇撞骗的片子,甚至还有宣传妇德的培训班,把国学搞得乌烟瘴气,你这位真正的国学为啥反而隐居在深山里呢?以你现在神奇的读书声,外出宣讲国学,必能引起很大的反响吧!二十二岁的国学大师,前无古人,我想后面应该也没有来者了!”
胡永平极为推崇牧正阳,但心里又非常困惑。
孔天逸也瞪着眼望着牧正阳,想知道这位天纵之才的想法。
“时机未到!”,牧正阳简单地说了四个字。
世界正在悄悄改变。
牧正阳得到奇遇,有了些本事,但他知道自己还差得远,在自己没有成长起来之前,得猥琐发育安稳种田。
“时机?时机确实很重要!”,胡永平似懂非懂,又有些惋惜地道,“三国时期诸葛孔明高卧隆中,刘玄德三顾茅庐定下三分天下的方针,诸葛亮虽得其主未得其时,纵有经天纬地之才,亦难免落得个病死五丈原的下场。正阳,你开口说了,我们自然会给你保密的!”
“嗯嗯!”,孔天逸也点点头,想了想又问道,“牧大师,我非常喜欢国学,但是一直是自己一个人埋头读书,走了很多的歧路,以后有时间的话,我能单独过来向您请教吗?”
“呵呵,欢迎,有时间咱们一起探讨,相互进步!”,
牧正阳收的几个学生当中,还没有像孔天逸这样痴迷于国学的,倘若孔天逸经得起考验,便想将孔天逸收入到南山书院。
“谢谢牧大师!”,孔天逸感激地道。
两人在天南山又逗留了一会儿,在天色完全暗淡下来之前下山离去。
牧正阳坐在书院里,遥望夜空群星璀璨。
几千年前百家争鸣,诸子是否也像我一样,遥望着同一片星空?
那是一个令人向往的时代,圣贤们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道。
牧正阳油然升起一股豪情,“既然古人能开一家之言,我也一定能够开创新的学说!”
可开创新的学说谈何容易?
他目前主修儒家,在读完蒙学书籍后,还把《孟子》给读烂了,推导出《乾坤浩然正气养气诀》的第一层,从这条道一直往下走,也许能像王阳明一样成一代宗师。
但儒家发展了几千年,路越走越窄,单凭这一条路,有可能会走到死胡同里!
“一江河水难以冲刷出一条新的航路,那就用两江河水来冲刷出一条新的航路,两江河水还不行的话,那就用三江河水,到最后就算没有路,也能汇成一片汪洋大海!”
牧正阳一直以来都只是感到世界在发生变化,但就像有一层迷雾蒙住了他的眼睛,让他对未来非常的迷茫。
这次在星空下的思索让他找到了自己前进的方向。
他之前因为是继承了曾祖父的书院,便把自己的目光限于儒家的框架内。
儒家创世人孔子曾四次请教于老子,法家创始人韩非子是儒家荀子的弟子,道家代表人物庄子之前亦是学儒出身,可见想开创新的学说就必须走出原有的窠臼!
“呵呵,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书院并非一家之书院,集百家之长走杂家的道路开创新的学说,同时把南山书院打造成稷下学宫!”
牧正阳的眼睛变得清明起来,暗暗下定了决心。
但书院的藏书中,基本都是儒家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