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书抓住对方的手,制止对方的动作后,很快的就松开了自己的手。
“那菌子有毒,你没有经验就敢独自采摘?还往嘴里放?你有没有常识?”
那人说话带着怒气,话语冷冰冰的。
虞书从没有被人这样劈头盖脸的骂过,就算是父亲对他失望,也没有用这样的语气骂过他。
虞书心里有些不高兴,尤其是这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细微动作间,似乎还想上前动手,让自己把吃下去的菌子吐出来。
“我没有吃。”
虞书轻声的回答,说完这句话后虞书便不再说话了。
至于自己刚刚自己的动作是在做什么,虞书觉得自己也没必要跟一个陌生人解释,他握着自己包着手帕的木枝站起身来,转身不理会对方往回走。
虞书觉得自己不至于蠢到连幼童都不如,幼童都知道野外的东西不能乱吃,何况自己这么大一个人了。
虞书撑着木枝往回走,这个时候气温在慢慢的上升,时不时的能听见林中树叶上的水珠从叶面滴落,滴滴答答的。
虞书的脸侧被水珠触碰到过一次,水珠顺着他白皙的脸滑落在他的锁骨上,冷得刺骨。
寒冷化成水,林中湿滑异常,尤其是来时是上坡路,回去时是下坡路,难度增加不少,所以虞书走得越发小心。
脚下穿着的鞋子,鞋底黏上了厚厚的一层泥土,走路一次比一次打滑,虞书每一步都走得心惊肉跳。
与此同时他还能听见身后的那人离他不近不远的跟着,能听到对方脚下踩着草丛发出的声响。
那人不像自己走的这样艰难,对方步伐稳定,在湿滑的林中如履平地。
在走到某一处地方的时候,虞书犹豫了。
因为前面的路有点斜度,他上来的时候撑着树枝,没觉得有多难,眼下临到要下去了,才发现这里不好走,下不去,就算是要下去肯定会打滑摔倒的。
身后的那人,脚步未停的越过他,走到了他前面,对虞书来说不好下的坡面,那人大长腿一跨就迈下去了,稳稳当当一点都没有打滑。
对方穿得是长靴钉鞋,虞书自己穿的是白鞋,白鞋子已经脏的不能看了,鞋底黏满泥土又厚又重。
对方走到坡度下方停了下来,转过身,把手伸向虞书所站的方向,意图十分明显。
虞书此时,才算是真正的看清眼前要伸手拉他一把人的穿着和模样。
这人今日是一身黑色的冲锋衣,冲锋衣的衣面上印有暗纹,显得十分低调又不失气质。
但这人留着寸头,五官硬朗,再有气质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也会被他的匪气所忽略。
虞书把手搭了过去,手一放在那人的手心,就被紧紧的握住,虞书借着对方的力,从坡面上下来。
可是他的鞋子黏了太多泥土,一只脚刚刚下来,接触到草丛面就开始打滑,虞书身子往后仰,以为自己要摔个仰面朝天。
如同之前那次一样,那人动作快速的拦腰把他拉了回来,虞书整个人被拉回来后,又因为惯性扑到了这个人怀里。
虞书惊魂未定,等缓过神来后,想与对方分开保持距离。
但动了一下后,发现对方并未有松开他的意思,反而那只大手紧紧的箍在他的腰上。
而且与上一次不一样的是。
对方的呼吸变急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