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暖鹊……无碍……丁,丁公子,可以松手了。”
温润的声音在丁恒身下响起,声如细蚊,有气无力,又带着女子特有的娇柔,仿佛丁恒在欺负她似得。
“那怎么行?丁某要是松手了,暖鹊姑娘就得撞到下面的红线上了,此刻我俩是站在同一条船上的蚂蚱,暖鹊姑娘要是出事了,丁某岂能自保?所以丁某岂能这般自私,对暖鹊姑娘不管不顾!”
“……”
通风管道的空间本来便窄小,容一人尚有余地,然而此刻两人几乎是上下叠在一起,便显得十分拥挤起来,再加上傀儡线封住他们四周,两人为了躲避那些线条,动作也吃力起来。
暖鹊姑娘见他如此有“担当”,劝说无果,只能先观察起形势来。
她视线透过管道缝隙,落入主殿之中,发现此刻殿内一片混乱,婚式进行到最重要的步骤之时被中断,让纸人们彻底暴怒起来,而那两个恶人之间的矛盾也被激发,殴打在了一起,准确的说是一方单方面地殴打另一方。
她的目光又落到大殿上空的那些神秘符纹之上,不由微微凝起。
此刻两人身影相贴。
丁恒的脸面就靠在她芳香云鬓之后。
她一有什么动作,丁恒都能感应到。
“怎么,阵法可有问题?”
那些璀璨符纹明显是要构成一座阵法,只是因为仪式被中断,所以秘宝的规则未能完全显现,阵法也未能成型。
他开口的热气喷吐在自己的银耳上。
令暖鹊姑娘大为不适。
最主要的还是。
他捉在自己腰际两侧的一双大手。
令她身子一阵酥软,使不上力气。
连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这处敏感点。
她沉默许久,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清水润丽的眸子又望向那些符纹,这一次看得更细,待瞧出其中蹊跷之后,鼻尖儿上不由飘出一声轻咦。
丁恒也观察着,然而那法阵残缺不全,难以分辨具体为何。
“可有古怪?”
暖鹊姑娘清了清玉喉。
“虽然那法阵不全,但是隐隐之间可以看出,其连接着四周的喜庆之脉,而且与殿外的福瑞之气互相共鸣,再加上这件秘宝的作用,如若暖鹊没有猜错的话……”
说到最后,她声音顿了一下,露出明显的凝重之色。
“此为男婚女嫁洪福大阵!”
男婚女嫁……洪福大阵?
这是什么古怪的法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