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缁衣的裙摆缓缓落下。
那乳白的玉肌,在楼外天穹幽光的照耀下幽莹发亮,刺眼夺目,令人垂涎。
然而她身上那冷冽与威严的气息,却让人不敢靠近。
在这一刻,这方魔境仿佛就是为了衬托她的仙姿而存在一样!
丁恒看着这沐浴在幽华之中的夺目妙影,眉目微蹙。
“你去哪了?”
然而妙影没有回应。
而是轻挽衣袖向他走来。
她下颌微昂,目色睥睨。
自带一股无法言喻的冷艳。
仿佛整个皑皑寒冬向他扑来。
非意志坚定者不可面对她、直视她、触及她。
妙影行至他的身前,脱下无尘芳履,上了床榻。
这一幕,似曾相识。
这副场景兀地于他脑海之中加深。
这让他眉头之上的痕迹更深起来。
白嫩的藕手荡开清寒的空气,从后方伸来,却不是遮住他的双眼,而是如同勒人的枷锁一般,紧密地环上他的脖子。
而后低声轻吟,兰香轻吐。
“哑巴了?”
他刚开口,一根香喷葱指便贴在了他的嘴唇上,教人嘘声,然后往上,轻触他眉心印记。
“你可知这道印记是何意?”
丁恒看她还能够玩出什么花样来,应着她的声色询问。
“何意?”
女道嗤地一笑,绝美惊艳,亦冰冷寒人,她身上宽大的衣袍展开,如同一片黑暗将丁恒拥住,悠悠靡音,亦蛊惑十足。
“这是情花,她这是,将你当做了她的情劫。”
丁恒面无表情。
忽地往身后伸出手。
捏住那光洁雪嫩的下颌。
所持力道,仿佛要将上边那高高在上的睥睨给捏碎。
然而,女道狭长的丹眸微眯,不仅没有失了尊贵,反而更加傲视逼人。
“师叔是为了助我镇压魔纹,才施下的这道印记,道人这般曲解,安的是何心思?”
女道扯开他的手。
似报复般。
挑弄他的下巴。
细摸上边浅浅的胡刺。
声音忽地变得懒散起来。
“反正我将知道的都说与你了,如何去想,如何去做,便是你自己的事儿了,到时候可莫要怪我,知道了却又不与你说,冷言冷语,刺人心窝。”